天,他总是会走进去的,外祖父怎么忍心下这么重的手。 怪不得要将如嫂给请回来,这么重的伤口,如果在外头的话,几乎都要进icu了。 所以,眼前的陈默,岂是普通的仆人能够照看的。 这个时候,陈默突然张开了眼睛:“周沧。” 他好像还想挣扎着坐起身来。 我急忙将他扶住,然后说道:“你别动,你背上的伤很重,别动。” 说这几句话的时候,我几乎都要哭出声来了。 “周沧,”在我的制止下,陈默便趴在床上跟我讲话,“祖父有没有为难你?” “没有没有,外公对我很和善,你放心。”我急忙说道,生怕陈默会担心。 “外公,是祖父让你叫他外公的吗?”陈默原本痛苦的脸上,闪过了一丝的诧异。 “他倒是没有让我喊他什么,但是,他是我妈的父亲,我不就是应该喊他外公的吗?”我有点不解地解释道。 谁知道,陈默却突然苦笑了一下。 “看来,他还是心疼你啊。”陈默接着说道。 “为什么呢?就单单一句外公吗?”我实在是没有想懂。 “因为在陈家,我们对于祖父的称呼,都是要用最书面的语言,比如说,我要称他为祖父,而姑奶奶会喊他父亲。” “所以,如果按照陈家的规定,那么我就应该喊他外祖父吗?”我说道。 “是的。”陈默严肃地点了点头。 “可是,这能代表什么呢?” “偏爱吧。”陈默淡淡地说道,眸光之中,没有一丝波澜。 一时间,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。 “对了,陈默,外祖父没有将我从要放里面拿出来的却鬼丸收回去,只是劝告我不要去锁龙井,但是让我自己选择,还说如果我去了的话,将来肯定会后悔的。”我特意将外公这个称谓改成了外祖父,生怕又会触动到陈默。 就在我的话刚刚说完,如嫂便段这样药碗从门外进来了。 我用的是正常的音量,所以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。 “少爷,起来喝药了,我瞧着这药方,老太爷是加了一倍的药量的,你喝下去不用多久,人就会舒坦些的。”如嫂站在陈默的床边说道,眼睛里面满是掩盖不住的心疼,“你说那些人模人样的鬼东西,明知道是小少爷,下手也不知道个轻重的,伤口都这么深的,你娘要是在的话,这心都要疼死了。” 此刻,我才猛地想起,好像从来没有听陈默提到过他的母亲。 陈默的眼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闪过,很复杂,我读不懂是什么。 他也没有开口说话,只是好像一个没事人那样,就坐起身来了。 动作迅猛到我都有点懵。 他这难道是铁打的身子吗,伤口这么多这么深这么长,他的动作这么大,却好像一丁点都不疼的样子。 刚刚在睡梦中的那些呻吟,难道是我的幻觉吗? “哎呦,我的祖宗啊,你要坐起身来,即便是不想劳烦我们扶,也要慢一点,这么一下子,后背又该出血了。” 如嫂说着,就将手中的药碗放到了床边上的小木几上面,头伸长地探过来,要来查看陈默的伤口了。 “陈默,”我一时间不知道能说点什么,只能喊着他的名字。 “没事,这点小伤,算得了什么,周沧,不用担心。”他说完之后,才像是记起来那样,抬起头来,对着满眼关怀的如嫂说道:“如嫂,不用担心,我好着呢。”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