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这两个面具就不相同,我想,这里不同的面具应该是在不同的祭祀之中使用的,只是,为什么要用到数量如此之多的面具呢?他们的祭祀仪式难道真的有这么多种吗?还是这些面具的作用根本就不是用于祭祀的,而是别有他用呢?”教授的眼睛盯着满墙的面具,不知道是在跟我讲,还是在自言自语。 就在这个时候,湘玉的声音从正殿的另外一边传来:“教授、周沧,你们两过来看看,这里居然有一套编钟。” 一听到编钟这两个字,我和教授的眼睛同时一亮。 要知道,我国目前所发现的成整套的编钟,是曾侯乙编钟。 如果这里真的还有另外一套完整的编钟的话,那说不定年代比曾侯乙编钟还跟久远呢。 我和教授快速地走了过去。 果不其然,在正殿偏右前方的角落里,正立着一整套体积硕大的编钟。 我边走边数,曾侯乙编钟是由65件小编钟组成的,而我们眼前的这一套,足足地有八十九件。 是一套比曾侯乙编钟更加大型的礼乐重器。 编钟以戴着面具的萨满法师为支架,但是这里的萨满法师所佩戴的却是普通的面具,而不是墙壁上那种九头罗煞面具。 编钟稍前一点的两边有两架仙鹤,仙鹤的中间架着一根骨笛,骨笛的两端被仙鹤衔在口中。 最让人觉得百思不得其解的是,骨笛上面挂着一根向下垂着的青铜薄片,感觉像是在敲打编钟用的,但是青铜薄片却是与骨笛连接在一起的。 这一套编钟成三排呈现在我们的面前,那种恢弘壮大的气势,是用文字无法描绘出来的。 “教授,这套编钟出现在这里,总觉得很别扭,你有没有感觉?”湘玉走到教授的身旁,轻声地说道。 “这套编钟肯定是在曾侯乙编钟之前的,整一套下来都是由青铜器制成的,且保存的如此完整,真的十分难得。只是,编钟是大型的礼乐重器,就这样随意丢在这里,在礼乐之上的时代,就有点说不过去了,这可能就是你觉得别扭的来源。”教授往前走了一步,但是没敢去触碰编钟,只是弯着腰,手板在身后,然后慢慢的说道,“纹理这么漂亮,真是难得,难得啊。” 见到他赞不绝口的,我也打算往前欣赏一下。 这个时候,不知道从哪里灌进来了一阵冷风,把我吹得通身都起了一阵鸡皮疙瘩。 风吹过我们之后,就直奔着我们眼前的这套编钟而去。 挂在骨笛上的那些青铜薄片被风这么一吹,便一个个不知道是有节奏还是胡乱地就撞向了编钟。 随即,一阵悦耳的声响开始在正殿之中环绕。 这乐声,似乎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,但是我让我说出个为什么,我又说不上来,那种感觉,特别的难受。 不过,这乐曲真的特别好听,好像能够在骤然间,将人心中所有的浑浊都洗涤干净。 陈默湘玉教授谷雨他们几个人也呆呆地站在原地,我想他们应该也是被这乐曲给震撼住了吧。 听着听着,我居然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。 突然,演奏的风格转变了一下,似是从刚刚的轻快舒畅转化为压抑悲伤。 我听着环绕于耳的声音,开始回想自己的一生。 好像从记事开始,与父母亲在一起的时间,加起来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。 好在有爷爷奶奶一直陪在我的身边,但是现在奶奶走了,爷爷去了遥远的贵州,父亲下落不明,母亲病重,周蓝又跌入深渊之中生死未卜。 我突然间悲从中来,感觉自己生而为人的这三十来年,好像连普通人的生活都过不上。 现在又是受人钳制,不断地进入深山老林寻找星盘,到头来,肯定也是替别人做嫁衣的。 慢慢地,我开始泪流满面。 我开始挪动脚步,朝着前面走去。 心里头想着,这样的生活,还倒不如一脚踩进深渊之中,反正亲人都已经不在了,我突然消失了的话,也不会伤害到谁,而且没有了天狼星人的协助,那些怀有狼子野心的人也无法在继续寻找星盘了。 我想着想着,就已经到了深渊的边上了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