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灯笼。 可是,老头子下巴那一撮三角形的山羊须,却给他添了几分高深莫测的感觉。 “老先生,你好,一路辛苦了。”张继生向前握着老头的手,看得出他对这老头十分敬重。 “走吧。”老头对所有人都有点爱答不理,满脸傲慢,可能是没有牙齿的缘故,干瘪的嘴唇发出的声音有点模糊不清。 “继生,”王之水拍了拍张继生的肩膀,又朝我们点头一笑,也随着老头儿走了。 “听说这老头,曾经见过瓦屋山中的那处古祠。”湘玉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道,“来头不小,教授当年废了不少劲才将他请出来的。他的那双眼睛,就是当年与教授一起进山时被伤到了,见不了强光。” “那教授不也是没有找到古祠吗,这些人很多都是故弄玄虚的吧?”我小声说道。 这时,走在前面的老头突然停下来。 我急忙也停下脚步,心里嘀咕着,这老头,耳朵这么灵的吗? 进山时,我们走的是一条比较偏僻的道路,据老头说:要进入迷魂凼,首先要去上汾村,穿过村子进入迷魂凼,那是一条最佳路线。 我们手上的地图没有关于上汾村的标注,在打听了许久之后,才知道上汾村位于瓦屋山深处,十年前遭受过雷击,已经是个荒村了。 我们先是长途汽车,然后是中巴,接着是摩托,最后是牛车。 山间小路崎岖不平,牛车很颠簸,车夫自从与张继生谈好了价格之后,一路上再没有别的话了,且会时不时地用奇怪的眼睛打量着我们。 “周沧,这车夫好奇怪,会不会要谋财害命啊。”湘玉在半道上悄悄地对我说道。 “你傻的嘛,咱们五个人,除了你跟那老先生,两个年轻小伙子加一个中年大叔,车夫能打得过我们吗?”我笑了一下。 “说不定人家有同党呢。” “你想太多了吧。” 我们在牛车下停下的时候,以为到地方了,结果,一下车眼前是一望无际的丘陵。 “这位老大哥,怎么到这里就停下了,没看见村子啊。”张继生对着车夫问道。 “只能到这里,村子就在前面,你们自己找去吧。”车夫说着,一拉绳子,将牛车调头,就要朝山下赶。 张继生一把拉住了牛绳,“大哥,我们给您加钱,您送我们到村子前吧,这荒山野岭的,山路不好走,我们的队员里,又有老人和女孩。” “加多少钱都不成。”车夫说完,便赶着牛车下山了。 这里的丘陵与南方沿海不同,海拔很高,灌木丛茂密,大概是近十年人迹罕至的缘故,地下的腐土很厚。 张继生砍了几根树枝给我们当拐杖,王教授与老头走在最前面,我们跟在后面,边走边探路。 第九章 荒村 山里的夏天好像早已过去了,再加上已经是下午时分,走在深邃的原始森林里,千年古木黝黑的触手交互在空气里,让人已经感受到了秋日里的沁凉。 那怪老头儿有点不近人情的样子,对所有人都爱答不理的,走着走着,就独自走在最前面了。 瓦屋山接近迷魂凼的区域人迹罕至,再加上几年前上汾村废弃,所以,丛林深处根本没有路的,我们基本上是在灌木丛中边走边开路,进程非常慢。 我们在山下打听上汾村的时候,就有人曾警告我们不要去那里,因为这片林子里蛇很多,附近村子里有人被它伤过。 可走了大半天,除了被山里的花蚊子咬得满身都是包之外,我们是连只兔子都没看见。 我已经累得不行了,但没有人提出休息,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大部队往前走。 这个时候,湘玉突然回过头来对张继生说:“不行,所有的蚊子都在我身上聚餐…我要停下来把驱蚊水喷在衣服上。” 张继生听后,就说先歇会喝口水。 我找了块石头坐下,拿起水壶咕咚咕咚灌了几口,看着这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,对张继生说道:“如果天黑之前找不到上汾村的话,那我们夜宿在这林子里可能会有点危险。” 突然,不知为何,所有人都不说话地盯着我看,我自觉这句话没有说错啊,正当一脸莫名其妙的时候,湘玉用手指了指我的后面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