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瑞也不再闹他,坐好之后正想说什么,突然咦了一声。 “怎么了?”叶非下意识问了句,问完发现她正盯着车窗外某一处看,于是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。 繁华的街头,一个年轻男子正坐在摩托车上抽烟,身上的衬衣明明印着某个大牌的logo,却皱巴巴的像一条咸菜,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落拓的感觉。 “谁啊?你认识吗?”叶非问。 纪瑞应了一声:“谢丘,小叔叔的便宜亲戚。” 褚臣闻言,也往外看了一眼。 “谢丘?”叶非的声音突然抬高,“他就是那个给你造黄谣的人?” “什么黄谣?”纪瑞茫然。 叶非意识到自己说漏嘴,顿时后背都紧了,正不知该如何解释时,褚臣缓缓开口解围:“他家是开厂子的吧?” 纪瑞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:“爸爸认识他?” “嗯,知道一点,”褚臣悠闲放松地开着车,“谢渊跟他们家闹掰了是吧,听说他们家那个厂子最近很不好过,不少甲方都取消了订单,项目青黄不接,资金链也有问题,再这么拖下去,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得宣告破产。” 大河没水小河干,家里情况危急,谢丘这个浪荡子的日子也不会好过。 嗯,他过得不好就好了。褚臣眉眼温和,看到绿灯便缓缓启动车辆。 谢丘刚因为家里的事被一个好哥们单方面断交,正心烦意乱着,突然从街上经过的车里瞥见了熟悉的脸,他先是一愣,等想仔细看清楚时,那辆车已经走远了。 “听起来还挺惨的,”车里,纪瑞嘴上这么说,却没什么同情心,“希望他们经过这次的危机之后,能懂得靠人不如靠己的道理,以后不要再一边吸小叔叔的血,一边觉得自己在委曲求全了。” 叶非摸摸她的头:“真棒,大道理张口就来。” “都是爸爸妈妈教得好!”纪瑞立刻撒娇。 叶非失笑,费力地抱住这个跟肚子里的小气泡相比、过于庞大的宝贝闺女。 纪家人重视亲缘关系,自从和她认亲后,就时不时把她叫去聚会,一去就是大半天,纪瑞每天早出晚归的,谢渊终于体会到了留守儿童的滋味。 好在她比自己有良心,每次出门都记得给自己带东西,有时候是衣服领带,有时候是吃的喝的,也有时候只是路边的一朵花,或是一片长得完美的叶子。 面对她送的这些,谢渊高兴又苦恼,高兴她时刻惦记着自己,苦恼她这样惦记他,哪怕不是因为爱情,他也总是忍不住沉沦,根本没办法管住自己的心。 又一次纪家的聚会,纪瑞吃到了味道非常好的甜品,当即偷偷溜到厨房,让厨师帮自己打包两份,准备离开的时候带回家。 “已经没了,小小姐如果不着急的话,我给你现烤几份带回去。”厨师笑道。 纪瑞眼睛一亮:“现烤更好吃吧,谢谢你!” 跟厨师沟通完,她心满意足地往外走,结果迎面遇上了笑得意味深长的姑姑。 出于多年来形成的警惕心,她当即扭头就走,却还是被纪雅薅进了卧室。 “我答应爸爸了,不管你问什么都不会告诉你!”纪瑞捂嘴。 纪雅斜了她一眼:“我不问以后的事。” “……那你问什么?”纪瑞继续警惕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