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门。 过了门,又是另一处天地。映入三人眼帘的是一条清澈的小溪,不知哪里引来的活水打在雪白的碎石上,正潺潺流淌。 毫无疑问,流水声就来自这里。 两岸种着各色缤纷的花草,还有一座弯弯的小桥,横跨过清澈的水面。 视线的尽处,能看到溪流通往一个巨大而平静的湖面,荆白一眼竟望不到头,也不知是人工开凿的,还是自然形成的。 小溪对面的建筑是一个八角飞檐的凉亭,背后是个曲折精巧的连廊,不知道通向何处;凉亭右侧则是另一条路,沿着流水的方向一路蜿蜒而去,似乎通往湖面的方向。 毫无疑问,这条小溪是两边院子的分界线。 不管走哪条路,都是要过桥的。因此三人也没急着商量,径直上了桥。 小桥不算宽阔,顶多两人并行,三人谨慎地维持着之前的队形,郝阳刚走在最前,卫宁在中间。 落在最后的荆白眉目微敛,无声地注视着前面两人的背影。 这里风景虽美,也没有人迹,还是白天,按照副本的普遍规律来说,危险值不该很高。 可是自从来到这里之后,即便触目所及尽是如画美景,荆白却总觉得处处都透出一股违和感。 有这样感觉的人显然不止他一个,作为走在最后的人,荆白早就注意到郝阳刚的状态,或许在其他人的眼中,他走得并不快,姿态也很散漫。 事实上却恰恰相反。 荆白可以通过他走路时细微的姿态判断,他正保持着高度警戒。即便暂时停下脚步时,也是一个随时可以暴起的姿势。 但既然他没有说出来,荆白自然也不会提起自己感觉到的异样。 没过多久,率先过了桥的郝阳步入凉亭。 落后于两人的荆白此时还在桥上,因为一直看着前方,他看得很清楚,他走入凉亭之后,身形忽然顿了一下,原本迈向前方的步伐硬生生收了回来。 他当即停下了脚步,跟在郝阳刚身后的卫宁在想心事,没料他忽然停下,险些一头撞上去,忍不住抬起头,吃惊地道:“怎么了?” 郝阳刚瞥了她一眼,他脸上的表情倒是波澜不惊,和荆白的目光一触,便立即移开了,轻声问卫宁:“两条路,你觉得应该走哪边?” 卫宁指着凉亭前方的连廊,不假思索地道:“前面。” 荆白立刻盯住她的脸,郝阳刚不动声色地继续问:“为什么不是右边?” “因为右边、右边……”她说到一半,自己也也发现了什么,深深吸了口气:“咦???” 就在过桥之前,她还在心里想着到底应该走哪条路的!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