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 .....” 永庆帝一度希望他的儿子们不要有太大的野心,为此他时刻奉行打压制衡原则,捧一踩一,绝不容许任意一方过于强盛。 可现在,他反倒希望宁王能硬气一点,多一点野心和抱负了。 御书房里,永庆帝越想越气,重重拍着桌子:“活了四十年,连长平都不如!” 全公公觑了眼永庆帝,欲言又止。 “有什么话直说便是。” 全公公点头哈腰,低声说:“方才奴才脑袋里冒出个蠢念头,不知当说不当说。” 永庆帝喝了口茶:“但说无妨。” “这奴才几次听您说殿下如何如何好,便有一蠢念头......”全公公暗觑永庆帝神色,咽了口唾沫,小心翼翼地往下说,“陛下何不先立殿下为太子,再为殿下择一位佳婿诞下小太孙。” “太子?长平?” 永庆帝的神情喜怒难辨,看着虚空若有所思。 全公公壮着胆子继续说:“这都说子肖母,殿下的孩子必然有着殿下身上的诸多优点。” 能文善武,有勇有谋,时刻都能保持理智清醒。 最后一点是最为难得的。 纵观永庆帝的儿孙们,竟无一人比得上长平公主。 他扭头,看向全公公。 后者被永庆帝看得心惊肉跳,面上不显地继续说:“陛下勇猛康健,定能长命百岁,亲自教导小太孙长大成人。” “小太孙出自东宫,乃太子嫡长子,是最名正言顺......啊!” 全公公话未 说完,就被永庆帝一脚正中胸口,哀嚎着仰面倒地。 “全进宝,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竟敢在朕面前说这些?”永庆帝操起朱笔砸向全公公,厉声呵斥,“说!是不是长平让你这么说的?!” 全公公捂着剧痛的胸口爬起来,砰砰砰不停磕头,磕得头破血流也不停下。 “陛下明鉴,奴才对您的一片忠心天地可鉴啊!” “奴才日日与陛下在一处,殿下哪有机会和奴才说什么?奴才的心里眼里可都只有陛下您一人!” “这些日子以来,陛下您的痛苦彷徨奴才都看在眼里,实在于心不忍,这才斗胆进言。” “陛下您可真的冤枉奴才了!” “奴才、奴才愿以死明志!” 全公公说着,就要往御书房里的圆柱上撞过去。 “够了!” 永庆帝一声令下,全公公不动了,老泪纵横地看着他。 “你个老滑头,还学会嫔妃那一套了。”永庆帝没好气地说。 全公公含着泪傻笑:“陛下您别不相信奴才就好,这跟要了奴才的命有什么区别?” 永庆帝当然知道全公公不会背叛他。 就算他的妻妾儿女全都背叛他了,全公公也不会。 全公公掌握着皇家暗卫,若真想做什么,不会没有蛛丝马迹留下。 所以,他是真心实意地为自己着想。 永庆帝之所以发怒,是不愿承认他精心培养出来的儿孙们不如长平一个女子。 他想到明兴帝留下的那道密旨,又想到长平女子 的身份和全公公的话。 “行了,是朕会错了意,今日你回去好生歇息,朕私库里有一支百年野参,过会儿朕让御书房熬汤给你送去。” 全公公感激涕零,不顾脑门上的伤又磕了几个头。 “陛下您对奴才真好,奴才死了也给您当鬼奴才!” 全公公离开了御书房,只留永庆帝一人在偌大空旷的宫殿里。 永庆帝重新拿了一支毛笔,继续批阅奏折。 只不过两炷香的时间过后,面前的奏折也没换一份。 永庆帝心烦意乱地推开奏折,取来一份空白圣旨。 他提笔蘸墨,盯着明黄色的布帛怔怔出神。 “不行。” “这样不行。” 永庆帝摇了摇头,放下毛笔,把空白的圣旨收了回去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