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是死士,心里眼里只有主人。 他们不关心自己从哪里来,死亡是他们唯一的归宿。 韩榆没有死士,但对这类人还算有几分了解。 他也不废话,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们内情—— 大魏先帝做了场梦,梦见大越韩家的二房公子会灭了大魏。 于是他派人在大越寻找符合条件的人,要么杀了,要么收为己用。 “你们的家人都还活 着。” “因为你们的无故失踪,他们至今都活在自责、愧疚与思念之中。” “等你们恢复成正常人的模样,回去看看他们吧。” 五人没有反抗,也没有拒绝。 韩榆把他们交给了半退休的韩一,天黑后去长平公主府。 告状。 - 既宸王、安王、靖王先后退出夺嫡行列,大臣们放眼看去,仅剩两位活蹦乱跳的幌子。 宁王和康王。 “宁王学富五车,颇有才干,可惜出身不行,宁王妃娘家父亲也只是个四品官,成不了什么气候。” “比起宁王,我更看好康王,虽寡言少语,却是个靠得住的,待人彬彬有礼,更不像之前几位爱折腾。” 这番言论得到很多人的赞同,并在私下里流传开来。 戴氏耳目众多,这些话如何瞒得过戴澹和戴皇后。 戴皇后恨极:“他为什么要回来?他为什么不去死?为什么要这样对本宫的叡儿?” 她把对永庆帝的恨意转嫁到云皇贵妃身上,折磨人的法子一套接一套,让云皇贵妃苦不堪言。 戴皇后下手狠绝,云皇贵妃又惯会示弱,永庆帝心里的那架天平自然倒向后者。 两位高位嫔妃相斗,搅得后宫鸡飞狗跳,一片乌烟瘴气。 ...... 深夜,长平公主府。 “赌一文钱,云氏会装聋作哑。” 两人灯下对弈,韩榆摩挲着棋子,兴致勃勃地下赌注。 越含玉炮打隔子,吃掉韩榆的马:“一文钱太少,我赌两文钱。” 其实 答案已经揭晓,但她愿意陪韩榆玩一把。 都说越京富贵迷人眼,云皇贵妃从小在山村长大,来到富丽堂皇的皇宫,滋生出野心和抱负很正常。 但越含玉是个小心眼的。 云氏因永庆帝年老想要找下家,越含玉不会阻拦,可她千不该万不该,把主意打到韩榆头上。 且短短半月,云氏已有三次不听从她的指示,擅自与戴皇后作对。 越含玉的计划被打乱,对云氏的不满更甚。 一盘棋下完,明珠敲门入内:“主子,云氏没看香囊里的字条,直接烧了。” 韩榆朝越含玉伸出右手,眉眼含笑:“一文钱,拿来吧。” 越含玉两指一弹,铜板落入他掌心。 韩榆收下,两人继续对弈。 “一枚废棋,不必再留。”越含玉车行直路,抵在棋子上的指尖透着健康的淡粉,“不过在此之前,还需利用最大化。” 韩榆落下一子。 明珠垂首恭听。 “去找舒贵妃,告诉她,该她报恩的时候到了。” 越含玉从来都不是不求回报的人。 她助舒贵妃在戴皇后的屡次加害中诞下十一皇子,是为了让永庆帝知道缝针之术的存在。 她让梅贵人几次三番突破大力嬷嬷的看守,跑到御前求情,最终撞柱而亡,替舒贵妃报了梅贵人杀害她亲姐的血海深仇,为的正是这一天。 越鸳生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