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也不愿放弃。 这不仅事关安王的将来,更与梅氏一族的兴衰荣辱息息相关。 安王好了,梅氏才能好。 梅仲良这次犯下大错,永庆帝必然不会轻饶了他。 可若是安王无恙,又要另当别论了。 不仅他,所有人也在等一个答案。 安王是否能够恢复如初? 军中势力是否会再次迎来大洗牌? 未来变数太多,他们得早做准备才是。 军医很快出来,遗憾之色溢于言表:“刘军医说时间耽搁得太久了,怕是不成。” 梅仲良如同被戳破的气球,瞬间萎靡了下来,虎背熊腰佝偻着,给人以苍老了十岁不止的错觉。 半晌,他蠕动嘴唇,声音低不可闻:“我知道了,你让刘军医只管放手去做吧。” 等人进去了,梅仲良扭头看向众人:“王爷这边不知何时才能结 束,正午酷热,军中无甚要务,诸位且回去歇着吧。” 韩榆最先站起来,长指抚平衣袍上的褶皱,转身欲走,却被梅仲良叫住。 “梅将军有什么事吗?” 梅仲良心里苦笑,他和韩榆别了这么久的苗头,终究是他略输一筹。 他不仅没能报了往日的种种仇怨,还心甘情愿地低下身段,恳求韩榆去救他的外孙,大越的皇子。 此时此刻,梅仲良满腹惆怅与不甘。 为后生可畏,为前路未卜。 头顶的铡刀摇摇欲坠,梅仲良无视了它,像之前几次那样,深深作一揖:“多谢韩大人将王爷营救回来。” 韩榆嘴角挂着惯有的温煦笑意,缓声道:“事关大越,事关当朝亲王,这是韩榆该做的。” 言外之意,我可不是因为你才二次深入敌营,只是为了报答陛下的知遇之恩。 当然,这其中的水分有多少,大概只有韩榆自己才清楚。 梅仲良险些没控制住表情,露出狰狞的面目。 不过他一心都在营帐里的安王身上,无暇与韩榆计较过多,虚伪地笑了笑,便转回头不再看韩榆。 ...... 卓千峰被韩榆亲手敲断脊椎,除非神医现世,他后半生注定与轮椅为伴,与战场无缘。 当然,这只是暂时。 卓千峰虽然是大魏名将,但能征善战的并非只有他一人。 不久后,必然会有新的主将到来。 又或者,魏帝御驾亲征。 韩榆更倾向后者。 先有生辰大礼,后有火药 火器,魏帝有野心有抱负,更睚眦必报,绝不会放任韩榆离开嘉元关。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。 韩榆这人就喜欢挑战高难度,挑战不可能。 韩榆一路摸爬滚打活到今日,可不是为了让魏帝杀他泄愤的。 他要报仇。 为自己。 为韩榆。 为更多的人。 韩榆抬头,指尖轻抚天上的太阳。 灼热,刺眼。 韩榆忽然有了灵感,加快脚步朝着火药营走去。 再出来,已经是两个时辰后。 刘军医已经处理好安王的手筋脚筋,伤员本人也在麻沸散的药效退去后缓缓苏醒。 军中将领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,自发向安王的营帐靠拢。 纵使这位成了只有一只耳朵的残疾王爷,可只要他体内流着越氏的血,所有人都不能怠慢他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