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告诉了韩松。 “......他现在跟个闷葫芦一样,安远侯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,我担心老狐狸在他的婚事上做文章。” 否则明明是未婚夫妻关系,为何只韩景修剃头挑子一头热,对方却连个表态都没有,明摆着不重视这个未来女婿。 成亲是结两姓之好,而不是结仇结怨。 “他没跟家里说。”若说了,韩松是不会置之不理的,“多谢榆哥儿告知,回头我就让人去打听。” 韩榆笑了笑:“还有静云,且不说真性情如何,至少表面看起来娴静腼腆,我暂时还没找到能和她相配的满意人选。” 韩松向路过的同僚颔首示意,缓声道:“不急,韩家的姑娘可不恨嫁,二十三十都能嫁出去。” “二哥所言极是。”韩榆调笑道,“原先咱家只一个四姐,如今有多个静云,四姐怕是要高兴疯了。” 韩松嘴角轻抽,沉默以对。 两人在户部门口分开,韩松去点卯,韩榆则出宫去上值。 ...... 一月后,西南传来消息。 以安国为首,几个小国的联合进犯被梅仲良率兵击退。 击退敌军后,梅 仲良更是一鼓作气占领六座城池。 永庆帝龙颜大悦,重赏梅仲良不说,还将安郡王晋封为安王。 时隔多年,越英颉总算摆脱了郡王这个极具侮辱性的爵位,和他几个兄弟平起平坐。 安王春风得意,仗着外祖立下赫赫战功,行事愈发无所顾忌。 当街纵马引起混乱,以致于两死一伤,其中一位死者还是身怀六甲的妇人。 纵容王府门客狐假虎威,抢夺百姓良田占为己有,强抢民女,遭到对方及其家人的反抗,便一怒之下杀人全家。 安王本人更是频繁接触朝中官员,屡抛橄榄枝,许以重利,大肆拉拢官员为其所用。 安王的肆无忌惮惹来许多人不满——宸王,靖王,以及拥有督察百官权利的御史。 腊月初一的早朝,某位以头铁著称的御史大人严词弹劾了安王的恶劣行径。 然永庆帝不仅没有理会,当天下午还拟写了一份圣旨,派全公公出宫宣读。 永庆帝直接将梅仲良占领的六座城池中的两座赏给安王,划入他的封地之中。 圣旨一出,满朝哗然。 “陛下这是疯了不成?” “分明是安王屡错屡犯,陛下非但不喝止,还予以重赏,真是气煞人也!” “纵使镇国将军立下大功,万金赏赐和亲王爵位还不够吗,陛下是在纵容......甚至是鼓励安王这样做吗?” 彼时,韩榆正因为安王府门客强取豪夺不成,一怒之下杀人全家的案子焦头烂 额。 崔姓门客诡谲狡诈,颇得安王重用。 有安王府作保,崔姓门客带着王府管家以势压人,有恃无恐地扭曲事实真相,说什么是那女子勾引在先,痴缠崔姓门客,自甘为妾,但是她的爹娘不同意,于是女子一气之下杀了爹娘和尚不满十岁的幼弟。 韩榆当时就气笑了,不由分说把崔姓门客丢进监牢里,听候审问。 王府管家威逼利诱,奈何韩榆统统不理会,最终只能无能狂怒,甩袖离去。 翌日,王府管家又出现在府衙门前。 这次他连韩榆的人影都没见到,直接被拒之门外。 安王得知,自是怒不可遏。 韩榆不过是阮氏一族的弃子,哪里来的底气,竟敢挑衅当朝亲王的权威? 安王看向坐在下首的阮景璋,语气森冷:“上回侥幸让他逃走,这回可没那么好运了。” 阮景璋抿一口茶,无声笑了。 ...... 腊月初三这天,傍晚时分,韩榆照常下值回家。 从宫门到城东,韩榆和朝中诸多官员顺路。 韩榆坐在马车里,闭眼假寐,不知在想什么。 车夫抓紧缰绳,驶往巷子里。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,车厢被利器击穿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