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是话音刚刚落下,武场内便爆发出响亮的欢呼声。 “好!” “赢了!我们赢了!” “大越赢了!大越赢了啊啊啊啊啊!” “韩大人好样的,你真给咱们大越人长脸!” 文武百官拍手叫好,放声欢呼,手掌拍红了也不愿停下。 他们看着韩榆,眼里溢满了激动与自豪。 文臣武将之间本就存在一道鸿沟,轻易无法逾越。 韩榆一介文臣,却能胜过大魏的怀远将军,在两国官员的见证下,把身高九尺的狗熊压着打! 什么都别说,让我先叉会腰。 永庆帝更是笑成一朵花,得意之色溢于言表,不忘对魏帝虚伪地拱了拱手:“承让,承让。” 魏帝看了张布一眼,恰到好处的微笑自始至终都未从他嘴角落下,淡定如斯地道:“大越有双韩,莫非这位便是小韩大人?” 韩松沉稳冷肃,似青竹寒松,任尔东西南北风,仍旧屹立不倒,傲视寒霜。 反观韩榆,拉弓搭箭时充满少年人的意气风发,恣意张扬,可当他放下弓箭,眼角眉梢又透露出羞赧的青涩意味。 孰长孰幼,一眼分明。 永庆帝本就满意韩松和韩榆这两个对他忠心不二的臣子,今日先后胜过大魏的文臣武将,更觉得他们哪哪都好,语调激昂地表示: “双韩,朕之肱骨!” 魏帝左边的眉毛略微挑起,视线掠过话题中的两位当事人,语气意味不明:“大越果真卧虎藏龙。” 永庆帝坦然接受魏帝的赞扬,不过他很快收敛了脸上的志得意满:“不如继续?” 他已经迫不及待再赢第二次武比了。 魏帝颔首:“善。” 随着两位帝王一声令下,躁动的人群逐渐冷静下来。 韩榆自觉该退场了,放下手中的弓箭,向张布拱了拱手:“承让。” 张布面无表情,此刻他仍然沉浸在震惊之中,回神后面对韩榆,犹存有几分不甘心:“张某愿赌服输,他日若有机会,韩大人可否再与张某比试一番?” 周遭尚未离开的官员悄咪咪竖起耳朵。 哦豁! 大魏的怀远将军这是在给韩大人下战书吗? 韩大人是接受呢?还是接受呢? 最好还比试射箭。 最好满朝文武都能在场。 这样一来,他们才能再次领略到韩大人的飒爽英姿。 还真别说,韩大人这一巴掌,已经把对面的大魏使臣脸都打肿了。 就在所有人都在期待韩大人答应下来的时候,韩榆却轻轻摇了摇头:“怕是不能。” 张布皱眉:“为何不可?” 他往前逼近两步,声如惊雷,震得韩榆耳膜鼓胀:“你既然能在射箭上赢我,臂力定然远胜于我,为何不能应战?”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和韩榆比试其他的一些项目了。 枪法,剑法,棍法...... 什么都行, 他只想领教韩榆的本事,顺便试探一下对方的极限究竟在哪里。 ——张布不得不承认,纵使他习武二十余年,自诩武艺高强,也无法做到如韩榆这般,射出的箭矢一口气穿透九个靶子,最后深深扎进墙面的砖头里,拔都拔不出来。 却见韩榆抿唇一笑,坦然道:“韩某只是力气稍稍大了些,略通骑射之术,其余实在一窍不通。” 张布不以为然,粗声道:“我不信!” 你不信就对了,韩榆心想。 今夜他和韩松已然大出风头,怕是躲在某个角落里的平昌伯一口牙都咬碎了。 府尹大人掐指一算,今日到此为止,不宜再有动作。 有时候底牌太多,却因为某些缘故不得不扮猪吃老虎,也是一种甜蜜的烦恼呢。 就在两人相持不下的时候,蔡文过来为韩榆解围:“张将军,陛下召见韩大人。” 张布无法,只能眼睁睁看着清瘦俊挺的胜利者扬长而去。 这时他才后知后觉想起,自己输了这场武比,陛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