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,您说韩榆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? ” 书房内,阮景璋神态恭敬地问。 平昌侯冷笑,因着多年前皇家秋猎破了相,表情格外狰狞:“那小子不见兔子不撒鹰,怎么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?” 整件事情里,唯独一个韩榆成了最大赢家,一夜之间从正六品翻身成为正四品。 阮景璋垂眸:“那咱们接下来还继续吗?” 平昌侯毫不犹豫地道:“自然要继续。” 阮景璋点头称是:“他的威胁太大,如今越往上爬,对侯府越是不利,若非......” 阮景璋欲言又止,平昌侯并不在意,直言不讳道:“怪只怪他与侯府、与我命格相悖,天意如此,只能怪他命不好,生错了时候。” “父亲说的极是,为了侯府,一切都是值得的。”阮景璋眼神闪烁,“此消彼长,他不好,侯府才能蒸蒸日上。” 平昌侯捋着胡须:“且看着吧,梅家不会放过他的,在此之前,你我只需做那黄雀,坐看螳螂和蝉的争斗。” “父亲英明。” - 半月后,主犯从犯相继处决。 自从被韩榆恐吓一番,赵家和周家无比乖觉,可谓是深入简出,不到必要时候不会露面。 韩榆心情愉悦,将更多的心思花在治理徽州府上。 六月里,新安江突发水患。 汹涌江水淹没了大片庄稼和房屋,百姓怨声道载。 韩榆在第一时间打开粮仓,并发放赈灾银两。 这时候,一位田姓富商首当其冲,在府城各处施粥,还向官府捐了白 银五万两。 有田姓富商带头,其他商人不甘落后,纷纷效仿。 银粮充足的情况下,水患带来的后续影响得以很快解决。 韩榆亲自接见了田姓富商,意外发现他竟然是当初在越京参加会试时,被韩榆从着火客栈里救出来的那个小姑娘的父亲。 “当日一别,草民未能寻得大人,如今大人遇到困难,草民自当鼎力相助。” 又一次,韩榆的善行得到了回报。 唔......感觉非常不错。 韩榆把灾后重建的重任交给了两位同知,转头写了一封折子,将水患一事向永庆帝秉明。 经过几次早朝的商讨,永庆帝决定再一次修筑河堤。 上次修筑新安江河堤,是在二十年前。 这些年里,虽有日常维护,但毁损不可避免。 随着周家和赵家双倍归还了贪墨的银钱,眼下国库充盈,永庆帝大手一挥,拨了三十万两白银下去,命工部左侍郎即刻带人前往徽州府。 但他又不放心工部的人,担心他们贪了银钱,思来想去,又在前去修筑河堤的官员中加了个韩松。 韩榆一口气为他解决了两个心腹大患,这会儿永庆帝看他是哪哪都满意。 爱屋及乌,以致于对韩松微不足道的不满都消然殆尽。 永庆帝任命韩松为钦差,负责监察本次修筑河堤的差事。 一行人顶着炎炎烈日,就这么出了越京,一路南下,往徽州府去。 半月后,韩松并工部官员抵达徽州府。 韩榆作 为知府,在酒楼设宴款待来人。 大家酒足饭饱,再出来已经是深夜。 韩榆命人送工部官员去驿馆,便迫不及待地拉着韩松上了马车。 “半年不见,二哥瘦了许多。” “小侄女如今可会翻身了?我送去的东西她可喜欢?” “奶还有爹娘大伯他们身体如何?” “邈邈观观有在认真读书吗?” 韩榆絮絮叨叨地问,韩松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