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莫名想起韩榆的话。 还在吃奶的一岁娃娃...... 一岁娃娃......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! 不吃馒头争口气,这回他偏不跟阮十七说自个儿挨了韩榆的欺负。 转念想到韩榆的警告,阮景修有点踌躇。 关于那方道士的事情。 阮景修还在揉着刺痛的手腕,痛楚让他心生退意。 要不......还是算了吧? 正如韩榆所说,堂堂正正赢一把。 见阮景修明显在走神,阮十七眯了眯眼睛:“二公子,方才您同韩公子说了什么?” 这么丢人的事,一定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。 阮景修:“本公子纡尊降贵请他回去,他竟口出狂言,说了许多得罪本公子的话,说完后拔腿就走,未免太不识抬举!” 阮十七不疑有他,跟随阮景修回到席上。 — —从侯爷将他安排到阮景修身边,他就知道,这位二公子的头脑最简单不过,也最好掌控。 ...... 回到客栈,沈华灿和席乐安问及诗会的情况,韩榆如实相告。 沈华灿给韩榆倒杯水:“榆哥儿消消气,就拿沈家来说,眼高于顶的不在少数,一个二个的都是大脑空空的玩意儿,向来用脚趾头思考问题,你别放在心上。” 席乐安心疼地抱住韩榆,眼神犹如老母亲一般慈爱:“在我眼中,榆哥儿就是最好的,甭管什么家世背景,在我这儿都得往后排。” 韩榆被他腻歪得浑身一哆嗦,摸一把胳膊,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。 “这位席兄,您让让,您成功恶心到我了。”韩榆拧着眉头表示嫌弃。 席乐安哈哈大笑。 韩榆再三告诫自己翻白眼不雅,轻咳一声:“好了,不说这个,明日还要去拜访两位师叔,先准备准备,以免到时候出错。” 希望阮景修那蠢小子争气一点,别再被当枪使了。 否则他得气死,然后又气得活过来。 沈华灿回房间拿书:“榆哥儿说的是,万一咱们答不出来,那就尴尬了。” 席乐安是不必去的,不过本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原则,韩榆盛情邀请他一起看书。 席乐安:“......” - 会试倒计时,还剩四天。 韩榆和沈华灿先去了沈绍钧的大弟子,当朝次辅蔡文家中拜访。 蔡文人如其名,生得文质彬彬,身上 有股十分浓重的书卷气息。 为人刚正肃穆,不苟言笑,即便是见了两位师侄,脸上也带不出一丝笑。 果然不出所料,蔡文上来就考校他二人的学问,过程之严苛,到了令人咂舌的地步。 好在韩榆和沈华灿顺利通关,没被这位有点可怕的师叔拿捏住。 考校结束,蔡文问及老师的情况,沈华灿如实相告。 韩榆敏锐地发觉,蔡文在提到沈绍钧时,绷紧的面皮缓和两分。 看来大师叔对师公的感情很深,不过师公当得起。 问完沈家祖孙的详细情况,蔡文将目光投向韩榆。 韩榆正襟危坐,放轻呼吸,像极了等待老师提问的学生。 “有关你的谣言我一早就听说了。”蔡文双眼紧缩在韩榆的脸上,“但是我并没有替你澄清的打算。” 韩榆搭在腿上的手指一松,面带微笑:“韩榆以为,该澄清的都已经澄清过了,绝不会让师公和两位师叔名声有损。” 蔡文哼了声:“嘴硬,骨头更硬。” 韩榆话锋一转:“不过,如果师叔想要为弟子再澄清一二,也不是不行。” 蔡文皱眉:“我何时......” 韩榆起身作揖:“弟子谢过师叔。” 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