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县令大人,依我看这案子也别审了,直接送他俩下去做一对亡命鸳鸯罢!” “我砸死你个不要脸的贱人!” 一妇人从篮子里掏出刚买的鸡蛋,啪叽砸到齐二妮头上。 齐二妮整个人都快疯了,嘶声尖叫:“假的!统统都是假的!” 从升堂到现在,这对疑犯一而再再而三地闹腾,褚大人一忍再忍,终是忍无可忍。 “肃静!公堂之上岂容尔等放肆?” “威——武——” 杀威棒齐动,齐二妮瞬间噤声。 褚大人一手轻握惊堂木,问齐大妮:“除了你的个人叙述,可有什么人证物证?” 齐大妮看向韩宏昊和韩宏晔。 这一幕落入齐二妮眼中,就是他们仨没有证据。 齐二妮顿时乐了,越发嚣张:“大人,民妇要状告韩宏昊和韩宏晔为子不孝......” 话未说完,韩宏昊高声道:“回大人的话,草民已有人证物证,还请大人传唤。” 齐二妮像是一只被掐了脖子的鸡,张着嘴满脸惊愕。 怎、怎么可能? 韩发也是同样的反应。 当年那件事他们做得隐秘,绝不可能有第四个人知道。 褚大人自不会不应:“传证人。” 片刻后,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迈着不太稳健的步伐走进公堂,艰难地下跪行礼。 褚大人抬手道:“你不 必跪。” 老者,也就是方叔只好弯腰行了一礼,将随身携带的账簿呈上。 “启禀大人,草民乃是此二人当年发卖齐大妮时的牙人,这份账簿上清清楚楚地记着齐大妮的姓名、年岁、体貌。” “草民当时还问了那女的,她跟齐大妮为何如此相像,那女的说她们是表姐妹,还说不忍见表姐受苦,拜托我把她卖远一些。” “牙人”二字一出,韩发闪电般的看向方叔。 时光荏苒,方叔的脸上爬满了皱纹,可韩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。 一道惊雷当头劈下,韩发恨不得当场厥过去,这样就能逃避这可怕的一切。 再看齐二妮,已经眼一翻,晕死过去。 韩发眼神闪烁,扑上前拼命摇晃:“所以你真的不是我娘子?这些年你一直在骗我?你是齐二妮,不是大妮?!” 韩榆:“???” 嚯! 韩榆真想给他颁一个最佳演技奖。 你一股脑把罪行都推到齐二妮身上,难不成是想让自己洗脱罪名,清清白白地全身而退? 褚大人见两人再次喧哗,指了两名衙役:“将他二人分开。” 衙役应声上前。 韩发还在歇斯底里地质问,半个身子几乎压在齐二妮身上。 望着把嘴凑到齐二妮耳边的韩发,韩松微微眯起眼,眼底掠过了然之色。 ...... 经过衙役的一番努力,总算把暴怒的韩发从齐二妮身上拉开。 韩发趴在地上放声痛哭,简直问着伤心听者流泪。 他膝 行着到齐大妮面前,老泪纵横地说:“大妮,这些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情,都是齐二妮!是她骗了我,是她害了你,我们都是深受其害的可怜人呐!” 韩榆不忍直视:“咦~” 韩松抱臂而立,冷眼看韩发还能使出什么招数。 齐大妮对韩发的哭诉毫无回应,只问方叔:“当年和齐二妮一起去的,可是我面前此人?” 方叔盯着韩发的脸,半晌后摇了摇头:“不太像。” 公堂上蓦地一静。 齐大妮几人的脸色当即沉下。 韩榆屏住呼吸:“二哥,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 韩松眼含讥诮,这便是韩发的高明之处。 去牙行时他怕是做了伪装,而齐二妮仗着没了齐大妮这块拦路石,便肆无忌惮毫无遮掩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