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的双眼因为剧痛血丝纵横,牲畜一样趴伏在地上,又不得不仰起脖子,被迫感受韩榆掌心的黏腻冰凉。 男子试图挣扎,被韩榆一招撂倒,用脏兮兮的鞋子堵了嘴。 男子:“!!!” 轻而易举地打残一个七尺大汉,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怪物?! 韩榆后背贴着墙壁,低垂眼帘,连续几个深呼吸。 每呼吸一次,男子就会抖一下身子。 良久,韩榆勉强调节好情绪,走到男子面前蹲下。 仅剩一只的布鞋抵在他太阳穴的位置,轻声细语道:“我今日心情不太好,不要惹我不高兴,知道吗?” 男子疯狂点头,知道了知道了! 他就是个拿钱办事的,可没想过要把小命搭在这啊喂! 韩榆对他的识趣还算满意,略一勾唇,笑意不达眼底:“我问你答,老实一点,别想耍花招,明白?” 男子迟疑了下。 并非不愿说,而是担心韩榆知道了,一怒之下取他狗命。 韩榆轻描淡写道:“若是我不满意,胳膊、腿、脖子三者选其一。” 三选一做什么? 当然是断一断啊。 男子虎躯一震,惊惧使他汗如雨下。 他叼着布鞋,发出嗯嗯的应答声。 “那好,咱们就开始吧。” 韩榆笑了笑,端的是乖巧无害。 但他的肢体行为并非如此,与表象完全割裂开来。 韩榆抽出男子束发的木簪,抵在对方的颈侧大动脉位置,膝盖怼在男子胸口,将全身重量压下去。 几十斤的体重陡然下坠,男子差点被压吐血。 问答时间正式开始。 “你是什么人?来这里做什么?为何将我关在这里?目的又是什么?” 犀利的四连问砸下来,男子咽了口唾沫,紧张和踌躇溢于言表。 木簪下压。 男子眼皮狂跳:“我、我叫徐光,是陶叔请来的术士......” 门外传来脚步声。 “徐大师,我方才似乎听见你在喊叫,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 徐光眼里闪过狂喜,正要张嘴呼救,那木簪已刺破皮肤。 “嘶——” 吸气声略有些高,外面的人立即敲门:“徐大师?徐大师?” “里头别再出什么事了吧?” “要不咱们进去看看?” “可是徐大师说过,他作法时任何人不得闯入。” “此一时彼一时,陶叔说里头那小子属泥鳅的,滑不丢手,万一徐大师出了事,咱们可不好交代。” 韩榆居高临下看了眼徐光,木簪又刺入些许。 徐光两条腿抖成筛子,满脸讨好的笑,忙不迭扬声道:“我没事,方才是不小心踢到桌角。你们走远一点,别影响我作法。” “大师没事就好,我们这就离开。 ” 人声远去,韩榆攥着木簪的手松了松。 徐光如蒙大赦,谄媚地说:“小、小公子恕罪,但这件事并非我本意,您大人有大量,就饶了我吧。” 韩榆膝盖下沉:“继续说。” 徐光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:“陶叔让我来这里,为一个人洗去所有记忆。” “洗去记忆?”韩榆眯眼,“这世上当真有办法洗去一个人的记忆?” 实验室曾做过有关洗脑设备的研究,只是效果甚微,最终不了了之。 不曾想一朝穿书,竟险些体验了一把洗去记忆的滋味。 徐光顿了顿,含糊其辞道:“这是我师门数代流传的秘法,寻常人自然不晓得。” 韩榆料想也挖不出所谓的秘法内容,便又问:“陶叔可说了缘由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