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 齐大妮来得快,去得也快,谁也没把她放在心上。 妯娌俩忙活了一顿还算丰盛的午饭,算是谢过两家舅舅舅母今天的施以援手。 送走了他们,大家各做各的事,静待韩春岚醒来。 闲来无事,韩松出了两道五经题,把屋前屋后四处撒欢的韩榆抓到面前来。 韩榆此时正处于兴奋状态,不太想做题目,脚底抹油想溜。 韩松伸手一捞,轻轻松松把人拎回来,摁在小木凳上: “两个时辰,做。” 韩榆最终败给了血脉压制,只得老老实实做题目。 提笔蘸墨时不忘向韩松递去幽怨的眼神,小声抱怨:“二哥不是说我在你眼里已经最好了?” 韩松面无表情,冷酷无情地道:“夸你是一回事,要是这样给了你不需要做题的错觉,那我收回之前的话。” 韩榆:“???” 震惊.jpg 韩松淡定回望。 天知道那番话他在私底下酝酿了多久,说完自己都觉得脸热。 韩榆双手摆出残影:“大可不必,我还是很喜欢听二哥夸我的。” 说罢一目十行地浏览题目,而后奋笔疾书。 喜欢被夸? 韩松敛眸,掩下其中的思量。 看来他前些时日的研究与学习还是卓有成效的。 韩榆做完第一道五经题,捏了捏指节:“二哥我做好了,你......” 歇斯底里的哭声打断韩榆的话。 坐在院子里的两人不约而同向西边看去。 光是听声音,就足以感受到极致的绝望。 韩榆想到那个明显和杨世昌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,又想到齐大妮的态度,拉了拉韩松的衣袖:“二哥。” 韩松在韩榆新作的八股文上圈圈点点,眼也不抬:“说。” “大姑有伤在身,一个人在家肯定不行,要不让她跟咱们一起去镇上?” 韩松没有反对:“回头我跟爹说一声。” 韩榆笑笑,继续做题。 屋里,韩春岚不顾满身的伤,扑在苗翠云怀里,失声痛哭。 哭声悲怆 ,惹得苗翠云也跟着红了眼。 苗翠云说:“要不是榆哥儿眼尖,杨世昌的绿帽子就戴定了。” “这都是报应,那狗玩意儿就该绿云罩顶!” 萧水容端着煎好的药进来,接上妯娌的话头:“可不是,就该他断子绝孙。” “来大姐,喝药。” 韩春岚接过药碗,喝白水似的一口闷。 理智被苦涩吞没,恍惚间,她想到过年时萧水容同她说的话。 不能生,不一定是女人的问题。 还有一种可能性...... “现在好了,大姐回家来,等伤养好了,就高高兴兴过日子。” 韩春岚眼神微闪,眼泪再度从眼角滑落。 回家。 真好啊。 ...... 韩春岚的情绪稳定下来,躺在炕上养伤。 家里一下子多出三个伤患,其他人难免更忙了些。 直到戌时,大家才吃过晚饭。 韩松也终于寻得机会,把韩榆的提议说了。 苗翠云第一个同意:“那敢情好啊,到时候咱家开始摆摊,你大姑还能来帮忙呢。” 多个人多份力量。 于是,在韩春岚同去镇上这件事上,所有人统一达成共识。 问了韩春岚,她起初不太想给两个弟弟添麻烦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