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架无形的天平逐渐倾倒,偏向韩榆那方。 有胆大的壮硕男子站出来:“既然你都这么说了,我就不妨陪你走这一遭。” 有他打头阵,后面又有十几个男子走出来。 韩榆微微一笑,右手引向前:“诸位,请吧。” 十几人鱼贯而入,酒馆的掌柜阻拦不得,只能眼睁睁看着一行人直奔二楼而去。 在楼梯口急得团团转,最终一咬牙,追了上去。 韩松在韩榆身后走着,眼睛定定落在那小小一只的身上。 他想,或许他低估了韩榆。 韩榆在成长。 长成他满意的模样。 这让韩松诡异地生出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。 ...... 在韩榆的指引下,一部分人直奔痴肥男子的雅间,其他人的目标则是那位举止鬼祟的男子。 比起死生不知的被害人,韩榆更在意那黑脸短须的男子,以及天降酒坛背后的真正目的。 临进门前,韩榆听到隔壁雅间传来惊恐的喊叫。 “死了!真的死了!气都没了!” 韩榆抿了下唇,在一群大男人 身后跨过门槛。 因着他年纪小身量不高,大家都默契地让韩榆走到最后。 韩松也算沾了他的光,得以殿后而行。 一行人走进雅间,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。 窗户紧闭,只桌上动了一半的下酒菜,以及倾洒的酒杯昭示着对方的慌张失措。 “肯定有猫腻!”有人断言道。 “难不成跑了?诶呦这可就麻烦了!” 韩榆和韩松相视一眼,犀利的目光一寸寸扫过雅间的每个角落。 “人没跑。”身后传来一道男声,是听到动静后出来看热闹的客人,“我那雅间正对着楼梯口,一直开着门,也没见人下去。” 活生生一个人,总不能凭空消失吧? 韩榆陷入沉思。 方才一路走来,除了这两个相连的雅间,其余的都有客人在。 有两个可能性。 那人趁人不备,去了其他雅间藏身。 那就意味着,他很有可能还有同伙。 亦或者,他还在这间屋里。 只是藏身的地方太过隐蔽,一般人发现不了。 韩榆垂下眼帘,视线落在被酒液洇湿的地面上。 几团湿痕,从桌腿边往右,缓慢淡去。 韩榆视线右移,停在角落靠窗的矮柜上。 矮柜约有半人高,一尺宽,上面摆放着品相劣质的摆件。 矮柜底端被掏空,约摸四五寸,很显然无法容纳一个成年男子。 韩榆眼前忽的闪过什么,后退两步,朝最高最壮实的男人招了招手。 男人不明白韩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但还是弯下腰, 附耳上前。 这小娃娃不仅眼尖,还聪明得不似常人,说不准有什么发现。 这厢他们能把凶手找出来,也算是为民除害了。 韩榆同他耳语几句,得到对方一个满是怀疑的眼神。 韩榆笑了笑,气定神闲道:“试试吧,万一呢?” 韩松看他俩一眼,没说话。 那男子最终还是点了点头,同另几人低语几句,首当其冲地轻手轻脚上前。 目标正是那矮柜。 韩松眸光微闪,拎起韩榆退到门口。 两个男人站到矮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