附和:“我们很担心你。” 韩榆绽开一抹笑:“我没事。” 两人松了口气:“那就好。” 说话间,罗先生走进课室。 “农忙假前,丁班有十人参加了升班考核。”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,静待先生报名单。 到底是哪几个幸运儿顺利通过呢? 罗先生一清嗓子:“袁聪,席乐 安,沈华灿......” 听到小伙伴的的名字,韩榆是由衷地为他们高兴。 但同时也有点失落。 今后一个月,他可能要独自在丁班了。 韩榆用手指头戳戳毛笔,戳得它翻滚几圈,啪嗒掉到地上。 韩榆抿了下唇,弯腰去捡。 刚坐稳,放在课桌下的手被人抓住了。 韩榆偏头,席乐安在对他笑,露出一口白牙。 韩榆沉甸甸的心脏缓缓上升。 他又不难过了。 有得必有失,虽然即将和小伙伴分别,但同时他也得到了一些东西。 至少私塾里的学生在提起他的时候,不会是“韩松的堂弟”,而是“连得四次优秀的那个韩榆”。 韩榆很满足了。 趁现在还未上课,罗先生让得以升班的人搬去丙班。 沈华灿和席乐安用眼神和韩榆依依不舍地告别,踏上新的阶梯。 “冯宁最近的表现不错,不必再坐在讲桌旁边了,暂且坐到韩榆旁边吧。” 冯宁如遭雷劈,整个人都傻了。 好容易沈华灿走了,他不必再面对那种想要交朋友又不敢的尴尬局面。 结果罗先生又给了他当头一击,当他和丁班最最最丧心病狂的韩榆做同桌?! 这究竟是他的福,还是他的孽? 冯宁欲哭无泪,在韩榆笑眯眯地注视下,胆战心惊地坐在了他旁边。 韩榆被他战战兢兢的模样逗乐了,轻笑两声,翻开书本放声诵读。 ...... 席乐安和沈华灿去丙班后,韩榆的生活并未发生太大 的变化。 私塾、住处两点一线,偶尔去一趟书斋,购置笔墨或是抄书。 每到午时,他们三人还是会和往常一样,在安静的角落里凑在一起吃饭。 韩榆觉得,如果没有意外的话,他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。 一辈子...... 这是个很令人产生遐想的词汇,他很喜欢。 当然,要说唯一不顺心的地方,就是被韩宏庆锁在东屋的黄秀兰。 她时常在夜里大喊大叫,惹得邻居们怨声载道。 韩榆也是烦不胜烦,一天三遍问韩松可找到新住处了。 对此,韩松的回答是:“我一早就托高驰的那位亲戚找房子了,这几日应该会有消息。” 韩榆只好耐心等待,并在睡前往耳朵里塞一小团碎布,以此来避免黄秀兰的噪音攻击。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。 原本祁高驰的亲戚确实为他俩选中一处各方面都很不错的二进小院,便是大房二房所有人都搬来镇上,也能住得下。 可惜韩松去迟一步,被人先租下了。 无法,只得继续等。 当晚临睡前,韩榆忽然想到县里的补偿。 距离山崩已半月有余,不知补偿是否分发到村民们手里。 韩榆又没来由地想到一个月前,韩松神秘兮兮地去了趟县里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