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脸和脖子都已经红透了,跟煮熟的虾子似的。 席乐安赧然不已,却并无恼怒,声音细如蚊蝇:“榆哥儿我走啦。” 然后一溜烟跑远了。 韩榆无意目送,跟韩松往右走。 小伙伴离开,韩榆这才流露出几分孩子气,噼里啪啦同韩松说了考核时的乌龙事件。 完了拍着胸口,心有余悸道:“二哥你是不知道,当先生报到我的名字,我这心都快跳出来了,感觉天都塌了。” “韩椿韩柏见我被先生点名,都在幸灾乐祸,他们还说我是呆瓜。” 韩榆暗戳戳给韩松上眼药。 “当时我都想好回村后要干什么了,没想到先生突然说,我们才是通过了的。” 说到激动处,韩榆攥住韩松的袖子:“二哥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?” 韩松的衣袖被拽得东歪西扭,人也走出一条斜线。 他偏头去瞧韩榆长了点肉的脸,直言道:“先生 如此,是为了检验学生的心性如何。” 韩榆没想到会是这样:“竟是如此?” 韩松颔首,隐去了另一个原因。 上一世和去年入私塾,他也经历了和韩榆同样的遭遇。 第一次被先生叫出去,韩松满心绝望。 因为他只有一次机会。 若不能成功,日后也就没了读书的机会。 重活一世,他再次被叫出去。 这一回,他泰然自若。 只因他明白,罗先生此举的用意。 以及罗先生潜藏在严峻表象下的恶趣味。 先让考生经历大喜大悲,再告知真相,想来那些人脸上的表情一定很好看。 思及此,韩松问道:“你可有失态?” 韩榆仔细回想,踟躇道:“一开始先生报到我的名字,我愣了许久,之后还好。” 至少没失态。 倒是出乎韩松的意料。 不过这是好事,在一定程度上引起了罗先生的关注。 韩松没问韩椿韩柏如何,只让韩榆加快脚步,于半刻钟后赶回家。 早上煮了粥,吃完后还剩一些,韩宏庆是不会吃的,正好便宜了他们俩。 兄弟二人就着家里带来的萝卜条,呼啦呼啦喝了粥。 刚放下碗筷,韩宏庆火急火燎地进门。 进来后,发现韩榆在家,脚下一顿。 不知想到什么,韩宏庆笑了下:“榆哥儿吃饭呢?” 韩榆看他一眼,眼里明晃晃写着“不是很明显吗”。 韩宏庆噎了下,捋一捋头发,问:“榆哥儿考得如何?” 韩榆:“还......” “没 能通过也无妨,下次再继续,左右两月一次,慢慢来,总能进去的。” “对了,怎的不见椿哥儿柏哥儿?他们可是留在私塾了?” “私塾也不给学生供饭,他俩难不成要饿着肚子?” 韩宏庆语速极快,压根不给韩榆说话的机会。 他摸了摸袖子,掏出荷包,取出十个铜板:“麻烦榆哥儿跑一趟,去巷口第二家给椿哥儿柏哥儿买几个包子送去。” 韩榆没接,指了指韩宏庆身后:“他们不在私塾,在屋里呢。” 韩宏庆一怔:“什么?” 韩榆抿嘴笑:“对了三叔,爷说私塾的束脩在您手里,下午我想将束脩交了,您现在可否将银子给了我?” 韩宏庆心底升起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:“你、你通过了?” 韩榆乖巧点头:“嗯,是呢。”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