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,他都不能像昨天那样“以为”只是一个小擦伤。 发着烧到底没精神,鱼年想着想着,迷迷糊糊就睡去了。 但他睡得不沉,他听到沈玉轻手轻脚起来的声音,也听见沈玉在外面讲电话的细语声,以及沈玉走进来探他额温的动静。 这种细小的声音一点儿也不会打扰他睡眠,只会让他觉得安心。 因为沈玉在。 这一觉睡得其实并不舒服,毕竟在发烧,整个人昏昏沉沉,身体也是有气无力,人还难受。 就只有心是安稳是踏实的。 完全转醒的时候,鱼年闻到了一股中药味。 看来,还得喝药。 鱼年不喜欢喝中药,也不太能喝,但是这种时候,他也知道自己不喝不行。 西医救急,中医治病。 《伤寒论》传至今日,有些药如今的中医都不敢用了,因为有毒。 也因为有毒,有些草药药房进的都是炮制过的,生的根本就找不到——只能从源头去找。 沈玉从小学《黄帝内经》,懂得比寻常人要多,找的中医大夫便也不是泛泛之辈,他支持的力度大,因此岛上的人有病有痛,诊治的手段是全方位的,而不只靠仪器检测。 中药材也是,沈玉在蜀地有许多中药材基地,就是为了岛上的药房存在的,基本上《伤寒论》和《金匮》里所有的药材药房里都有。 中医讲求异病同治,八纲辨证,对症下药,每个人的药方都是不同的,实际上比西药要精细很多。 鱼年的烧一直不退,沈玉便让早晨给鱼年看过的大夫煎了药送过来,刚刚那通电话沈玉就是在和那位中医联系。 果然沈玉端着药进来,鱼年自知躲不过,捏着鼻子“咕嘟咕嘟”一口气全都喝下了。 沈玉将准备好的巧克力塞进他的嘴里。 “还难受吗?”沈玉问他。 巧克力能解中药入口的苦味,可惜喝下去之后胃里的难受劲一时半会儿还解不了。 鱼年这会儿就是想在沈玉面前精神一点也装不出来了,整个人都蔫儿了。 “来,我帮你揉一下。” 沈玉上床把鱼年搂在怀里,轻轻揉他的胃部:“如果好一点,还有半碗粥要吃下去,是医生交代的。” “哦。”鱼年老实点头,然后说:“哥哥,我感觉我现在是苦的。” “谁说的。”沈玉低头亲了亲鱼年的唇,说:“明明是巧克力味的。” “哥哥你不气啦?”鱼年趁机求证。 “我只要你快点好起来。”沈玉轻轻地道。 看鱼年病歪歪的样子,他又怎么气的起来?本来他也没有生气,就是心疼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