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步快跑的同时,山姥切掂了掂还披在身上的白布,蹙起眉。 因为这个吗? 不过,“室友”关系还不错是真的。 走廊的灯光一如既往地暗淡,听说长谷部还在考虑怎么平衡电费上的开支。好在打刀的夜视完全足够他看清楚路, 山姥切三两步并作一步地赶过去时, 对上的正好是一团白布在跟一具骷髅僵持的诡异场景。 白布幽灵一回头, 看见走过来的山姥切,眼睛一亮。它俨然一副靠山驾到的样子, 两只爪子插向了……按体型来说应该是腰的位置。 “怕了吗, 怕了吗?” 它底气十足, 喜滋滋地大声宣告道。 “这就是你吓得我把杯子摔了的代价,这是——”白布幽灵正色道,“赌上白布尊严的一战!” 山姥切:“……” 白布的尊严到底是什么? “怎么回事?” 他问,也许是因为白布幽灵一直是惊吓担当,山姥切在这种情况下反而镇定下来。 “是它,就是它!” 白布幽灵完全是告状的口吻,满心期盼着小伙伴帮它主持公道。 “我本来按照山姥切你说的来这里倒水,一扭头就看见它埋伏在这里!一定是不怀好意!真是吓死我了!” 骷髅大惊失色。 它手忙脚乱地抽出肋骨“咚咚”敲着。 ——它冤啊,冤啊! 如果鹤丸在这里,就能翻译出“我是想等它走”、“我真的只想取个钥匙”。 可惜它的队友被锁在房间里,眼前的一刀一鬼都不明白它到底在敲个什么幺蛾子。 山姥切深知室友秉性,心道事情不一定是它说的那么回事,哪怕这骷髅光站在那里,白布幽灵都会被吓到。 不过…… “主人说,”他看向了站在另一边瑟瑟发抖的骷髅,“如果看到这样的家伙……” 山姥切往前走了两步,他离得越近,骷髅越能感觉得到一股令鬼不妙的气息。它紧张地往后退去,根本不想听对方的下文是什么,扭身就想跑,忽然感觉一股力量抓住了自己的腕骨。 “哗啦——” 白布幽灵:“……啊。” 它傻傻地盯着自己爪子上那根扯下来的骨头。 本来只是听着山姥切的意思,不能这么快放它走,结果没想到…… 白布幽灵慢慢低头,看着满地的骨头。 怎么一摔就摔散架了? 老了啊。 骷髅的脑袋骨碌碌滚了两圈,看着自己摔了一跤后就散落在地上的身体部位,凄凉地想。 这骨质疏松还有得治吗? “好像还能再装回去。”山姥切默默走到白布幽灵旁边蹲下身,他小心地、谨慎地碰了一下大腿骨,“一期一振是这么说的。” 但看它的样子,似乎还不想在他们面前自己组装。 “还是先去通报主人吧。” 鹤丸在房间里等得百无聊赖。 他从床头躺到床尾,脑海里已经把之后要上演的惊吓预想过了五六十遍,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霎时心头一喜,立马从床上坐起。鹤丸兴冲冲地往门口看去,瞧见的却是光坊和山姥切的身影。 ……咦? 两人一前一后横抬着什么东西走进来。 鹤丸眼睁睁地看着他那位承诺过要救他的队友两脚捆上了麻绳,脸上明明只剩骨头,却不知为何能看出生无可恋。 烛台切还没完全睡醒,几次把绳子另一端甩上横梁都又落了下来。 山姥切沉默地接过麻绳,一次成功。 “鹤先生,”两人把组装好的骷髅又吊上去,回过神来的烛台切解释道,“这是主人的吩咐,把它跟以前一样绑起来。” 他接着说。 “也让您别闹过火。” 绑好绳子,他们俩就走出了房间。听着门锁再度落上,鹤丸看向倒吊着的骷髅。 骷髅也默默地看着他。 半晌,可能是因为气氛太过尴尬,骷髅抽出骨头,往旁边的墙壁敲出电码。 ‘……要听我敲欢乐颂吗?’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