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今天她没什么心情,在后园转了一圈还是上了楼,径直到了他病房外才皱起眉。 有医护人员快步进出,她也就急忙走了过去,“他怎么了?” 一个护士刚好要进去,被她问了一句,顺口回答:“病人醒了,得做检查。” 醒了? 吻安先是懵了一下,好消息来得猝不及防,下一秒才跟着护士快步往里走。 宫池奕是醒了的,头脑应该还算清楚,因为目光没那么浑浊。 医生不敢把他挪动,都是搬走整个床垫去做检查。 她在一旁几乎是什么忙都帮不上,只能看着他们忙碌,伸了手又缩回来,几次反复,病房已经安静下来,连于馥儿都跟着医护人员过去了。 吻安就那么一个人在他的病房等着,期间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都在想什么,整整等了两个多小时。 他被送回来时,依旧是一群人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,人很多,但有条不紊。 好像也是那时候,宫池奕才发觉她在这儿。 目光缓缓转过来,薄唇泛白,抿在一起,眸底神色显得很淡漠。 那样的淡漠让吻安心里慌乱得疼了一下,他在怪她吧? 这样的意识,让她原本想上前的脚步停了下来,只是远远的看着他。 医生做完事要人都出去,让病人安静养着,对着于馥儿道:“目前情况还不错,但还需要进一步修养、观察,哪怕需要做手术,他也得把身体机能养到手术标准才行。” 吻安在旁边听着,那感觉,于馥儿成了他的家属,而她完全被忽视。 其实可以理解,因为这些天只有于馥儿能靠近他,这是聿峥给医院方面的嘱咐。 她也问过聿峥原因。 当时聿峥笑了笑,“你是怕她把宫池奕抢走还是怎么的?” 吻安没说话,依旧看着他。 聿峥才道:“这是唯一的办法,馥儿救他回来的,这次事件她提供了所有重要情报,如果她不被保护起来,谁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。” 她把对方的事搅乱,多的是想要她命的人,而保护她最好的办法,就是把她和宫池奕放在一起。 因为论安全性,宫池奕最高,哪怕他现在连动都动不了,但身后自有易木荣的安排。 “都先出去吧。”吻安回神,正好听到医生这样道。 她后知后觉的看了床上的人。 他也看着她,又淡淡的挪开了视线,没有开口让医生把她留下。 吻安竟然幼稚的觉得难过,他昏迷的时候医生不知道她是家属,可他现在不是醒了么? 这样的想法下转头看向于馥儿。 于馥儿倒是抿了抿唇,主动对着医生道:“我也出去吧,让他一个人安静的睡会儿。” 走廊上,吻安背对着站在窗户边,很安静。 于馥儿在她身后,好一会儿才开口:“你也不用觉得难受,在感情里他也只是普通人,你把我哥放得都比他重,他心里不好受很正常。” 听了这话,吻安蹙了眉,转过来时眼圈微红,“我会想把他害成这样?” 于馥儿也走到窗前,“你放心,我不会跟你抢他,但也不会替你去解释,毕竟,危难时刻在他身边的确实是我,作为妻子,你似乎并不称职。” 吻安冷然一笑,“我知道你聪明,所以每一次明明是罪人,却能把自己放在功臣位置上,但别把这种聪明当回事,甚至站在所谓的高点来指责我!你不配。” 于馥儿笑了笑,“你激动什么?我说了不抢人。但你这个脾气,他会不会被你气糊涂了忽然放手,我应该没责任承诺?” 吻安直直的盯着她,终于指名道姓,“于馥儿,我现在不喜欢和人硬碰,所以你别撞上来,你真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天衣无缝?” 她扯了嘴角,“上一次你立功,是通过我,只要我扣一个环节,你就什么都不是,只能死在玄影手里。” 顿了顿,她眸子清冷下来,“这一次,你通过容颜给我传信,说明你足够清楚对方的动机,为什么?除了内奸谁能监听那些内容?” “明明是对方耳目,又临阵倒戈来博取荣耀,这样的戏码你用不腻?幸好是宫池奕的人略胜一筹,否则你现在就是乱党一员不是么?”她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。 以她的经历和脑子,一点也不难推测出来。 看着于馥儿沉下去的脸,她笑了笑,“主要我想,我完全能找到对方,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把你给做了,你信么?” 于馥儿脸色很难看,又嗤然一笑,“我当然信,你都能把伊斯国主勾引到手,国际上得多少裙下之臣,你要做什么都是易如反掌,就是因为这个自信,才让你成功搅乱了阿奕的行动,不是么?” 如果她没这个能力,阿奕根本不用顾忌,一个电话没找到她,就宁可打乱计划。 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