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包还孤零零的躺在楼上的卧室,手机摔到了衣柜底下,应该是被他狠狠甩开时掉的。 走过去弯腰捡了手机,幸好没摔坏。 坐在客厅,她一直低眉,终于想起可以打电话的人,展北。 “太太。”展北的声音没有多大变化,不温不热的。 吻安抿唇,“他去哪了?” 展北还是那句话,“我真的不清楚,三少出国的事我还是偶然得知的,他这次身边没带人。” 她皱着眉,脑子里一遍遍的全是他对着她的冷漠、低吼。 从来没有这样过,他这次真的不是跟她演戏。 胸口疼得紧了紧眉心,“你跟了他这么久,怎么可能不知道呢?” 但是展北没有说谎。 第二天一早,吻安连竞选之后的事宜都顾不上,就去找了展北,他真的还在伦敦,可是宫池奕不在了。 他身边是真的没带走之前的亲信和保镖。 “靳南呢?”她问。 然后想起来,靳南估计在负责南岛那边的事。 她几乎马不停蹄,都不找许冠,直接给沐老先生打了个电话,“我妈那儿,这两天有人过去么?” 沐老还以为是她那边有什么大事处理不了,听到这个问题,微蹙眉,“我早上刚去过一趟,岛上就她和薛老先生。” 所以,宫池奕没去那儿。 挂掉电话,她看了展北,“没人能找到他去了哪,是么?” 展北微蹙眉,“如果三少不想,那就没人找得到。” 很显然,他连展北都不带,不就是为了不让她找到么?他一直说她心狠,可他狠起来,比谁都冷情。 正安静着,她的电话响了。 吻安低眉看了会儿,接起,语调虚软,“喂?” 听了会儿,她皱起眉看了一眼展北,等挂掉电话,她才仰脸,问:“他新买的别墅,为什么回执需要我签名?” 展北站在那儿,眉目平稳,“业主登记的是您的名字,您不知道么?” 半晌,她才忽然笑起来。 他买个新别墅,落在她名下,公司资产转到她名下,首辅也给她了,什么都给了,像永别是么? 展北开车载她去了新别墅区,已经有几人等在那儿。 “您就是顾小姐?”有人上前来,态度恭敬,给她递了几样东西,“手续已经全部妥当了,您签个字就好,物业管理方面有什么问题,直接打在册电话。” 她看了手里的东西,没有立刻签,依旧微红的眼抬起,“谁让你们过来的?有人联系过你们么?” 但宫池奕公事繁忙,临走大概也不可能安顿这种事吧? 果然,他们只说:“程序是慢了些,您见谅,早前就该下来了的,一直到现在才办妥。” 她知道问了也白问,低眉签了字,东西都让展北收了放到屋子里,她没进去。 开车在街头走着,她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,找他么? 一定找不到。 但她想,他总会回来的,他的一切都在这里,那块地政府虎视眈眈,南岛问题迫在眉睫,他真的不管了? 所以他一定不会有事,不是躲开她去某个角落等死,而是哪天会健健康康的回来。 她是这样安慰自己的,但一整天的心神不宁,又哪那么容易安定下来?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