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当年的薛音,重大意外没死,落到旧派手里,无数个日夜的严刑拷问、折磨,面目全非,皮都掉了一层,照样活到现在。 笑了笑,嘶哑的声音,对吻安说:“走吧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 吻安只觉得站得脚麻,骨头打软,看了看她泰然转了方向的轮椅,没见人跟上,又侧首看回来。 “这样你就手脚发软,以后进了内阁有得你扛的,知道么?”她低低的声音,倒没有丢下她。 转头看了黑皮肤的男子,让他把狼带走。 吻安耳边还有梁冰的呻吟,她握了握手心,脑子里却总是自己流产时的那种痛。 这里,一多半是自己的罪,因为梁冰现在怀的,肯定是那晚被轮后的孩子。 “怕遭报应?”薛音忽然嘶哑的笑着,“放心吧,报应也到不了你身上,留着她的种才真是你的麻烦,本来想随手解决了,可你刚好过来了,就想了这么个法子。” 吻安知道,当初是她让人收拾梁冰,如果梁冰生下来,一做鉴定就能找到罪魁祸首,要查到她估计也不难。 但是这件事,她没告诉过薛音,也没给宫池奕说过怎么收拾梁冰的,她却知道,并为她善后。 有一瞬间,她好像知道宫池奕的那种深谋远虑从哪学的,真是青出于蓝。 “不舒服就走吧。”薛音嘶哑的声音,再次看了她,知道她受不了这种暴力场面。 吻安点了点头,没说话。 距离那地方远了,薛音终于开口:“你知道我为什么留着他们么?” 吻安闭了闭目,摇头。 梁冰也说过宫池奕不会动她,但一直没认真追究过原因。 薛音停了下来,面前的风景还不错,背靠密林,面对大海,咸涩的海风此刻似乎比平时让人感觉良好。 她道:“因为以后你会用得到,有时候办完事总需要替罪羔羊的,总不能都靠沐先生的人。” 也不等吻安说什么,她自顾继续着:“还有,当初那么多人为什么争破头也要挤入四个家族行列?” 薛音看了吻安,道:“每个家族在各自领域都是龙头,组合利用起来办事会省力得多,正好,你和东里家的儿子,还有北云晚,关系不是都很好?” 吻安终于微蹙眉,“我不想利用友情。” 薛音笑了笑。 吻安还以为她刚刚那样的冷血,应该会说友情什么都不是,可她竟然点了点头,“理解,但有时候,利用不等于伤害。” 吻安愕然,好一会儿没说什么。 好像,她要说的话也就这样结束了,好一会儿,吻安站在她身边,甚至感觉不到她的气息。 “您……”许久,吻安终于开口:“一直住这儿?” 薛音没有回答,只是问:“有人来接你回沐先生那儿吗?” 吻安点头。 然后她就那么走了,轮椅转过去之前,留了一句:“卫星探测的日期很近了,探到我,沐先生那儿也就快了,你抓紧时间。” 就算沐钧年再厉害,被探测到之后也少不了一番麻烦,他们一定很乐意用沐钧年牵扯到荣京,这种国际矛盾,谁是被动谁就输了。 回沐先生那儿,吻安一路沉默,来接她的许冠只是在她上船时说了句:“都安排好了,顾小姐什么时候走都行,但我跟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