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摆起来还真是挺唬人。 白音收起笑意,回头一手朝天举在耳边:“领导,我也是苦人家出来的,冬天受过冷,天冷了就把碳的价钱涨破天,那是散德行的事,我可不干!” 得了白音的承诺,靳阳也算放松了些,稳稳的坐在了后排。 窗外是壮美的大漠风光,走过各式的沙丘,也走过湖泊和绿洲。 偶尔戈壁滩上有零星几个人,弯着腰低头寻找着难得一见的宝藏。 还有牧人牵着骆驼横穿漫漫黄沙,留下一道剪影。 “嗡咚,嗡咚” 耳边隐约传来了驼铃声。 四人一车飞驰而过,车后拖着一长长的痕迹,沙尘被带的飞起。 太阳升落,明月沉浮。 两日后路上风景有变,时不时的能蹦出一团草来了。 终于从不毛之地的阿盟,回到了还有几根毛的伊盟。 白音带着石头回了煤矿,想留领导们吃吃饭,只要是萨楚拉,靳阳来不来都行。 毕竟之前两顿的地主之谊尽得不到位,今次一定吃顿好的。 但出来的久了,靳阳和萨楚拉放心不下还在查布苏木的卡其尔,那边的工作更放不下。 横竖达旗煤矿的事也解决了,再不回去可说不下去了。 故而连连拒绝,萨楚拉临走之前说:“可别忘了答应我们的!” 白音点头:“忘不了。” 挥手和他们告了别,看着汽车远去,白音叹了口气。 “还是挣钱吧,迟早会有媳妇的。” 等我有了媳妇,大金链子小金表,肯定不让她受委屈。 靳阳和萨楚拉两人没有停歇的从白音所在的达旗回了鄂旗,如此饶是汉子都吃不消,萨楚拉怀着孕,漫长的旅途更是难熬。 从达旗出来,车上就只剩了靳阳和萨楚拉。 靳阳不敢开的快了,稳驾慢行,尽量减少车子的颠簸。 萨楚拉困了就在后排睡一会儿,醒来就换到副驾陪靳阳说说话。 路上风景也好,如果不是路难走,萨楚拉都觉得这像外国电影里的公路旅行。 侧过头去看,配上靳阳那张脸。 分明就是公路旅行。 鄂旗和达旗距离可不算近,两人第二天才风尘仆仆的回了去。 才走了不到半个月,查布苏木竟然换了一副模样。 铁丝网把这块地围了起来,靳阳他们绕了一圈才找到进去的正门。 大老远就能看见卡其尔站在门口,胳膊抬的老高,指挥着人们干活。 汽车开到近前,靳阳把玻璃摇了下来:“都说士别三日,当刮目相看。我们小卡可有两下子啊!” 卡其尔瞧见是靳阳,满脸得意,大手一挥向顶头上司展示自己的成果:“那是!你瞧这围栏有点意思吧?” 后排的萨楚拉也跟着摇下车窗,探出脑袋看着忙碌的工人们,冲卡其尔竖起了大拇指。 “哪里是一点意思,很有意思嘛!” 卡其尔不经夸,被他俩这么一说还怪不好意思,得瑟完了跟着就脸红。 他转身和工人们安顿了几句,绕到车子另一边坐了上去。 “你俩咋走了这么久?我连个拿主意的都没有,钱花的心惊胆颤,赶紧回去我给你们报报帐,不然我这心一直吊在嗓子眼!” “咚咚咚的!” 卡其尔夸张的说。 靳阳失笑,朝他道:“那就带路吧!” 卡其尔瞪大眼睛:“咋?走了半个月连路也不认识了?” 这要是出趟国,回来汉话也不会说了。 靳阳脸上满是疲倦,解释道:“开了一夜车,眼都花了,咱俩换个位置。” 卡其尔扫了一下,靳阳眼下青黑一片,的确是累坏了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