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从一群人变成一个人,这瞬间就能接受了。 时归从周璟承提出属意开始,将后面的事皆事无巨细地讲了一遍,只有些相处不好细说,就被她含糊带过去了,话到最后,她仍是那句:“现在就谈成亲,未免有些太仓促了,我还不想那么早……” 而坐在她旁边的时序,已经从最初的欢喜变作凝重,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时归,在他未曾注意之处,他的眉头已经紧紧蹙在一起,满目的警惕。 可能时归自己都没有发现,在她谈及太子时,嘴上虽说着拒绝,可这份拒绝,多是从不想那么早谈婚论嫁的角度出发,至于她对周璟承是何想法,则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及,或谈不上喜欢,但肯定也不是全然的抗拒。 时序想问—— 那若是等二五年后,太子再问此事,你可会答应? 只是看着时归依旧清透懵懂的眸子,他默默将这一问题给吞了回去,合目不愿细想。 他只怕这个问题问出来,会无端扰动了时归的内心,这些曾为她所避讳的婚嫁之事,也将被她注意到。 就当是他的一点私心罢了。 考虑到时归长途劳累,时序只在她这边坐到用完膳,随后又交代了两句,就从这边离开。 临走前,时归提道:“对了阿爹,我这次回来,还带了十九阿兄的灰骨,十九阿兄逝去也有一段时日了,眼下既回了京城,安葬等事总不好再拖延下去。” “我想着,等明日就把这事给办下吧。” 时序颔首:“好,我会再给你多拨几个暗卫来。” 时归不禁想到十九前去北地的缘由,张了张口,只不知想到什么,神色一暗,到底没再问下去。 转天时归早早起来,跟阿爹一起用过早膳后,又结伴出了门,直到分岔口时才分别。 这厢时序进宫听差,时归则要去给十九寻找合适的墓地,可她找了好几个人问,众人的答案莫名一致—— “安葬?人离世后当然是要回祖坟了啊。” “若是没有后世祭拜,那跟孤魂野鬼又有什么区别,反正就小人知道的,这人没了,要是没有后代操持后事,最后的归处,要么是荒山野岭,要么是乱葬岗。” “可能也有村里的公墓,但这实在太是罕见了。” 虽然周兰茵是说可以将十九送去庙里,可时归既然带他回来了,断没有草率处理的道理。 十九的亲眷尚在人世,只毕竟与他断了十几年的联系,依他与家中的生疏,且不说他家里人记不记得这个儿l子的存在,就是他自己,多半也是不抱有期待的。 时归又去问了司礼监其他死士的后事,才知死士暗卫等,没了就是没了,从无装殓一说。 几日找寻无果后,时归索性直接将京郊的一处小庄子给推了,仿着后世公募的形式,庄子外砌起高高的围墙,里面用作埋骨。 不光十九,包括之前陨落在北地的死士和暗卫,又或者是前些年损耗在司礼监的无家可归之人,有名姓的就刻下名姓,有留物件儿l的就埋下遗物,另给他们立了衣冠冢。 随后她又请了高僧前来诵经,定好每至中元清明,按时给他们祭拜。 时归还想着雇些人负责看守打扫,只不知坟冢的事怎么传了出去,不等她找人,司礼监的许多太监和暗卫先找来了,要不是死士不得私自行动,或许他们也会一起,但就算人没来,也有托相熟的太监给他们带话。 听到他们的来意后,时归有些讶然:“你们要帮忙打理这处坟冢?” 为首的太监拱手道:“正是。”“小主子只管将这里交给奴婢们就是,奴婢们定会好生打理的,只求百年之后,奴婢们也能在此谋一长眠之地,免去露尸荒野的下场了。” 司礼监中多是无父无母无亲无眷之人,或是被家里送进宫的,也早跟家人没了联系,孤家寡人,最让他们发愁的,就是身后之事。 一朝身死,太监们提前认个干亲,那还好说一些,但更多的死士和暗卫,连个能托付的人都没有,更别说想法子把他们流落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