罢了。 而泰安帝自小由太后抚养长大,她不需要多做其他,只需在其他人将政事说与泰安帝听时,让人将听风散下在茶水中,久了后,泰安帝只要一听见政事就开始头疼。 这样的盒子她已用了十数个,只在这几年泰安帝周围的宫人由长公主更换后,才再没有下手的机会。 不过就算如此,泰安帝服用听风散的时间已超十年,药性早已深入骨髓,就算现在不用也没关系。 “就算听话,若是不能收服牧家军也无用。”晟王可拦不住太后与昭勇将军相会,只能视若不见,心里纵有不满也只能藏着,他要成事还需太后和何家助力。 用食指和拇指捏起一点鱼食撒进鱼缸中,那几尾小鱼甩着尾巴,争先恐后游了过来,将鱼食一抢而尽,随后又懒懒散散游向各处,等太后又撒进去一些鱼食,又游了过来。 “不用担心,你外祖父早已做好了准备,等他去了,西戎人会继续攻击金匾城,再与昭勇将军配合,将此次攻城的西戎二皇子项上人头奉上,这样既能为牧将军报仇,西戎大皇子又能除去一劲敌,还白得一个守边城,如此划算的交易,那西戎大皇子可是早就迫不及待了。”太后唇上的笑意意味深长,不过是舍些蝇头小利罢了,若是能成事,区区一个守边城,给了也就给了吧。 那些因战而死的兵士,以身殉国的牧大将军,甚至在战争中死去的百姓们能帮助他们成就大事,该高兴才对。 “那安家?”晟王对安家和长公主坏了他的声名,可谓是耿耿于怀,他眼里满是愤愤。 太后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,不疾不徐道:“就算不能将安淮闻和安庭远弄去,不还有他家那擅使刀棍的二子吗?” 光在京城舞刀弄棍有什么用?既然有志于此,那就该报效朝廷,报效皇上。 晟王眼里闪过一丝明悟,原来太后的目的在于此,“母后是想?” 整个朝廷都知道安庭远和安淮闻是文人,可他家那二子却是自小尤爱习武,不满十岁时就将满京城的纨绔都揍了一遍,那些小时对屿哥儿冷嘲热讽,说他身为一个哥儿却连信香都无的小子,更是被他揍得哭爹喊娘。 就连女子他也没放过,虽没有动刀动枪,却也是恶作剧不断,使得那些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,几乎都被他欺负地哭着回家,在京城可以说是恶名在外。 “顾绍嘉当初为了不将屿哥儿送来哀家这处,可是费了许多心思,掩人耳目将屿哥儿送出京城,也不知去了何处,名为治病,可都治了快十年了,也没传回消息。” “要不是因为此事,哀家都还不知道,遍布大炎朝的天下商行,这个金娃娃居然是长公主经营的,也难怪他们这又是竹扇又是期刊的折腾,还能笼络住那么多贫寒书生。” 不说其他,就是京城参加会议时举子们住的各省会馆,原来是什么破烂样子,可现在由长公主出面,将那些会馆一一修缮,只要来京城参加会试的举子,谁不受其恩德? 甚至现在举子们来京城参加会试,出示文书后,也可跟随天下商行商队前来京城,不用受路上匪盗困扰不说,还能省下许多不必要的耗费,上次会试时,来参考的举子对长公主和泰安帝可谓是感恩戴德。 也不知长公主将许多钱财花用完了,还是以泰安帝的名义,能得什么好? 看着不起眼,积少成多,长公主近些年可以说是花钱如流水。 太后又躺了回去,一举一动甚是撩人,不过此时在此的只有她的儿子,晟王根本没将心思放在她的举动上。 一想到那个遍布大炎朝的天下商行,晟王眼里闪过一丝贪婪,若他手里能得这样一个会下金蛋的母鸡,还需要东罗西凑,才能将这处行宫和庙宇修建好吗?甚至还因此毁了他的贤名。 而此间种种,全是长公主一手导致,他又如何能不恨? 太后伸出手指,拿了一颗葡萄,细细撕开皮,继续道:“以为将屿哥儿送走,我就拿他家没有办法,屿哥儿只是一个小哥儿,可他家二儿子还是个汉子呢,还是个刚十岁就分化成了天乾的汉子,有他在手上,不愁顾绍嘉不投鼠忌器,若是他们不识好歹,战场上消失个把人,那不是极容易的事吗?” 晟王听完,大笑道:“若真是如此,也能报我心中之恨。” 母子脸上满是笑意与轻松。 而此时玉熙宫却如太后所言,话头转到了安庭轩身上。 张文进的话被好几位官员顶回来,他却丝毫不嫌尴尬与怒气,道:“我当然知安侯爷和安世子乃是文人,不是武将,可听闻安家二子自小便喜好武艺,此次不正是一难得的机会?” “俗话说得好,‘习得文武艺,货与帝王家’,安侯爷与安世子习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