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去的。” 上辈子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奋斗,就算是被生活撞得头破血流,谢景行也不曾求过谁。但现在,别说是低头求人了,就算是下跪都成。 “是啊,小哥,等着人救命呢,你帮着去问问吧。”谢婶子在旁边跟着说。 药童看上去顶多十三、四岁,看着面前谢景行青白的脸,到底还是心软了。 咬咬牙,药童壮了壮胆,吩咐道:“你们俩先在这等着,我去帮你们问问吧。” “谢谢!谢谢!”两人忙道谢。 约莫过了一刻钟,药堂里总算是传出了窸窸窣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。 “到底是什么着急情况,用得着你天没亮就叫我起床。”一个中年男人严肃的声音传了出来,“要是我休息不够,明天没精神影响了看诊,耽误了病情,你担待得起吗?” “真的情况紧急,您就去看看吧。”药童的声音跟着响起。 没多时,一个四十来岁,满脸严肃的中年男子领着药童走了出来,这便是保安堂另一位坐堂的王大夫了。 王大夫走近两人,见是谢景行和一陌生夫人,皱了下眉,眉间的纹路显得愈发深刻,“是你啊。有什么事吗?” 王大夫和吴老大夫虽然都在保安堂坐诊,一起共事了快二十年,按理说关系应是不错。但王大夫这人心眼小,容不下人。 王大夫在保安堂从药童做起,一步一步成了正式大夫。当时的保安堂只有他和他师傅,他师傅年事已高,王大夫就想着过两年等他师傅退了后,保安堂不就是他做主了吗? 没两年,他师傅确实是因着年纪太大,跟掌柜的请辞回乡了。 见保安堂只剩自己一个大夫,王大夫的态度便端了起来。结果还没等他高兴两天,掌柜的居然从县城请回了吴老大夫坐镇保安堂。 他的如意算盘全落了个空,心里能待见吴老大夫才怪。 不过王大夫要脸,平时面上对吴老大夫倒是尊敬。 吴老大夫本是县里仁和堂的大夫,当时仁和堂当家作主的是他的大师兄刘大夫。两人师从同一人,吴老大夫天资弱于他师兄,医术也及不上,虽然吴老大夫医术也是极好的,可大家还是更信任刘大夫,这就导致他在仁和堂受了好些病人的冷待。 刘大夫见不得他这样,加上认识宁和镇上保安堂的掌柜,知晓他四处求人,想要找个医术好的大夫回去,好撑起保安堂的招牌。便将自己师弟引荐给了他,并说好了不限制师弟的去留。 刘大夫本是想让师弟去历练历练,过个几年就让师弟回来,毕竟县城里的医馆怎得也比镇上的强。 出乎意料的,吴老大夫来了保安堂便不回去了,一待便是近二十年,看样子是打定主意就在保安堂坐诊,不挪窝了。 刘大夫也拿师弟没法子,只能任他去了。 这次药材行的消息就是刘大夫传信过来的。吴老大夫接到信后,马不停蹄地就赶过去了,就这么好巧不巧地错过了。 谢景行是吴老大夫的病人,王大夫看向他的神情也是淡淡的。 谢景行看清了眼前大夫神情中隐藏的不悦,心中不安的感觉更甚。 语气焦急地说明了家里的情况,“我阿爹他昨个中午早产了,情况不好,村里的大夫说需要找镇上的大夫去看看能不能保住命。” 王大夫听完后一脸不悦,“我从没出诊的习惯。更何况,听你的意思,你阿爹的情况那般严重,我去了多半也是白搭。你们回去吧。”说着便要离开。 谢景行忙往前几步,张开双手挡在了王大夫的面前,“大夫,人命关天。我阿爹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,我们这才紧赶慢赶地赶了过来。医者仁心,王大夫,你就跟我们去一趟吧。” “是啊是啊,就劳烦王大夫你跟我们去一趟吧。不然…不然…”谢婶子也在一边劝道。 “你什么意思,我不去难道就不是医者仁心了?”王大夫更是不满,“你家阿爹的命是命,明天来的病人的命难道不是命?我要是走了,明天来的病人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