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尊重。”纪则临轻叹一声,感慨道:“secret love,没想到我也有这一天。”(注) “只是暂时的,等毕了业,如果我们还在交往——” “闻月。”纪则临眉间一拧,沉下了声,问:“你是对我没有信心,还是对你自己?” “我仅仅是比较严谨的表达而已。”闻月解释道。 “小翻译家,别拿对待学术的那套用在我身上,爱情不需要这么严谨,等你毕了业,我们依然会在一起。” 对话不是答辩,闻月不和他做字句之争,接着说:“到那时候,你想公开,我没有意见。” 纪则临哂笑:“那我就等着那天。” 闻月和纪则临在车上待了会儿,见时间不早,就提出要走,否则过一会儿陈枫该找她了。她转身要去打开车门,又看到有人走过来,下意识缩手往后一躲,一下子撞回到了纪则临的怀里。 纪则临见闻月这副胆小的模样,噙着笑在她耳边低声说:“secret affair?”(注) “你别胡说。”闻月窘迫,再次伸手搭上车门把手,回头说了句:“我走了。” “嗯。”纪则临故作幽怨,“反正我也留不住你。” 闻月忍不住笑了,想到纪则临工作这么忙,出国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来找自己,不由心头一软,主动凑过去亲了他一下,道:“明天见。” 从国外到国内,再到青大,纪则临费尽功夫,最后就只短暂地见了闻月一面,但她仅是主动献上一个吻,他就被安抚住了。 这段关系里,他看似是掌控者,其实一直都是被动的。 …… 闻月去食堂吃了晚饭,之后回了趟寝室,收拾东西的时候,陈枫突然走到了她身边,指了指她的脖子,问:“小月,你这里怎么红红的?” 闻月立刻知道陈枫指的是什么,马上抬起手捂住脖颈。这时节又不能说是蚊子咬的,她只好强自镇定地解释说:“可能是衣领磨的。” 这个理由实在经受不住推敲,衣领的磨痕怎么会是竖着的?但陈枫心大,没有多想,点点头说:“这样啊,我还以为你过敏了呢。” 闻月松了口气,在心里埋怨了纪则临一句,都是他的孟浪惹出的祸。她怕别人再注意到自己颈侧的红痕,赶紧换了件高领的衣服,把脖子遮得严严实实才安心。 收好东西,闻月就和陈枫一起出了门,往图书馆去。 路上,陈枫又说起了纪则临和叶鸢的绯闻。她说网上有人透露他们父母的关系很亲厚,两人打小就结了娃娃亲,是有婚约在身的。 闻月听到这儿才微微一怔,神色茫然。 年底这几天,青城的天气都不太好,虽然没下雪了,但天总是暗沉沉的。周六这天,许久没露面的太阳总算是出来了,有了阳光,即使外面白雪茫茫,体感上也温暖了许多。 闻月从图书馆出来,到了校门口,就看到了庄园的车。她和开车的吴师傅打了个招呼,拉开后座车门时,意外地看到纪则临在车上。 “你今天和我们一起去庄园?”闻月坐上车后问。 纪则临挑眉:“你昨天说今天见,难道不是让我早点儿来找你?” “我可不是这个意思。” “那是我自作多情了。”纪则临一笑,说:“你不让我来接你,我搭吴叔的顺风车总可以吧?” 这话说的,好像闻月多霸道似的,还不让他搭自己雇的司机的车了。 “你想搭就搭吧,现在就算有人看见你,大概也不会误会我们的关系。” 纪则临眉间一动:“什么意思?” 闻月低头看向纪书瑜,觉得有小孩儿在,且吴叔在开车,此时并不是沟通的好时机,便轻叹了声,回道:“没什么。” 纪则临了解闻月,她不会平白无故地说一句莫名其妙的话,肯定是心里有事。他回头,见她已经和纪书瑜说起了话,思索片刻,暂时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