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拿好吃的好玩的东西唤他过去,仿佛真的很想跟他玩,特别像贩卖孩子的拐子。 他虽然看不起他,但是他总是要从他窗下经过的,然后受他引诱,一般都不会与他说话,拿了东西便跑,有的时候跑得慢了,是要被他抓住捏两下的。 他还因此咬过他一口,被罚跪了祠堂。 他不缺东西,他就是想抢他的东西。 秦玊比他大六岁,秦玊的娘不是什么良善之辈,他听府里的老嬷嬷说过,他娘刚进府那段时间,不知受了他娘多少欺负,怀他那阵子还差点流了产。 因此他对他总是没有好感,心怀敌意,他打心眼里觉得他那一身病,是他娘坏事做多不积德导致的,是他和他娘活该。 想来他娘做的坏事与他无关,他也是个可怜人,母亲太过强势对他期许过盛,打小身子骨就弱,与自己争夺父爱,除了最后那一次,还从来没有赢过。 身为秦简的儿子,他又怎么会没有野心呢? 只可惜饱读诗书满腹才华,空有一腔热血,也只能受身体限制,缠绵于病榻。 太子喜欢他,他却不喜欢太子,最后被囚于深宫,就算是荣宠加身,哪里又能比他好呢。 所以后边的事,他自认自己遇人不淑,他怨天怨地谁都怨过,独独没有怨过他。 “谁在外边?”屋子里的人察觉屋外有人。 秦玉一惊,赶紧走了。 “玉儿,是不是玉儿回来了?洗砚,快……” “大少爷,大夫说了不能开窗,您见不得风,听说早上善总管去接二少爷说是没接着,兴许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。” 屋子里静了下去,片刻后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喘声。 秦玉刚从院角那边转过来,就被人从身后捂住嘴巴抱住。 他吓了一跳,声音卡在喉咙里还没发出声,眼前突兀出现了一大朵娇艳欲滴的牡丹花。 看得他一愣。 他转过身就见着楚兰溪捏着比他脸还大的牡丹瞧着他,楚兰溪相貌昳丽,眉眼温柔,可能因为出生不好,骨子里有些除之不去的自卑,所以总是喜欢垂着眸看人,总有一股子被欺负了的意味。 可但凡接触过他,便知道这是个硬骨头,将他师父秦简的阴狠决绝学了个十成十,更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,不是能轻易欺负得的。 楚兰溪低垂着眼眸,喃喃道:“你最喜欢牡丹。” 秦玉最讨厌他这一副表里不一,扮猪吃老虎的虚伪模样。 “我不喜欢,”他将他推开,推得离自己远些,理了理衣服,嫌恶地看着他:“牡丹娇贵,总是要人照顾的,若是无人照顾就得死,我喜欢凌霄,遇墙攀墙,遇树攀树,一路顺风顺水,爬到最高。”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