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安仔细辨别了一眼,凑近了秦玉耳边低语:quot;不好了少爷,那个不是晋王世子嘛? 晋王在朝堂素来与老爷不合,今日之事,晋王府怕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们。quot; “慌什么,没出息,怕他不成。” 秦玉毫不胆怯的回望着那人,明明是张熟悉的脸,却还不如陌生人。 晋王府素来以忠义闻名,而自己是奸臣之子,他为忠自己为奸,他知道,若不是因为意外,他们生来便是宿敌,只会你死我活,永远也不会坐上同一条船。 而如今,一世重生,命盘已变,他与他怕是注定会陌路。 一时间千万种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头,阵阵发酸,他们间纠葛因为意外而起,虽无真情实意,确也纠缠多年。 突然成了陌路,难免心中失落。 转身喊上福安:“走吧。” 第5章 自从那天教训完冯麟远,几乎所有人经过他面前都低着头,知道他不好惹,生怕成为下一个他看不顺眼用来撒气的箭靶子。 早课下课,旁边一个人头凑了过来,皮肤黝黑,发色浅淡,眼睛大得发亮,据说是因为有西域胡人血统,是上辈子与他玩得比较好的一个狐朋狗友。 安西节度使幺子安幼舆,这家伙虽然喜欢干坏事,但是没存什么坏心,一毕业就远赴边疆去,后边再没见过。 他凑近了秦玉,操着他那口古怪的口音说:“早跟你说冯麟远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,你还不信,他是不是图谋不轨被你发现了?昨晚你打他,我看了,那叫一个爽!” “秦玉,祭酒喊你,你快去吧!”一道声音打断了安幼舆激动的讲话,两个抬起头循声望去,就看到严司业拉着一张老脸,从窗外盯着他俩。 安幼舆又投给秦玉一个眼神:“阎王找你,你保重。” 祭酒是国子监的主管,国子监最大的官,现任祭酒闫鸿轩乃是当朝大儒,不到四十岁就当上翰林院院士,是史上最年轻的帝师,亦是当今太子太傅,可以说是独领风骚,圣恩隆重的一个人。 跟太子扯上关系,他就不太想有过多交集了,心中谋划着赶紧敷衍完赶紧撤。 秦玉到祭酒舍下之时,房间大门紧闭,他吃了个闭门羹,但里他能闻到房间里渗出来淡淡的熏香的味道,不一会儿,古琴低沉空旷的声音悠悠传了出来。 便知道里面是有人在的,闭门是在故意为难他,以示此间主人对他的不待见。 切,倚老卖老。 爱见不见,谁还稀罕挨教训不成。秦玉才不管他官多大,学识多渊博,既然他不开门,转头就走。 “站住!”屋内传来一声中气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