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,反正时真也知道我最糟糕的样子,但是还是好羞耻啊,他几乎想要蜷缩起来,两人的立场仿若掉了个转,一开始坦然自若,热切主动的年轻人,现在反而是最容易面红耳赤的一方。 那都是因为在意啊,所以完全不想让道侣看到自己一点点不好。 冷硬的心反而因此敏感起来,能够感觉到更多喜怒哀乐,这些都是因为时真啊呜,但有时候真的好,好难为情。 所以不用管,修凡也会被自己弄的神志不清,他有时候搞不清这是好事还是坏事,微妙有种是我在欺负他的错觉。顾时真心里摇头,现在又不是检讨谁对谁错的时候,他有看到修凡的进步。 就像警惕凶厉的野狼,期期艾艾地向你敞开肚皮,碰到柔软蓬松的皮毛,机敏的耳朵会不自觉地抖一抖,独属于猎食者的眼睛温润平和,闪亮如同星河。 拢在袖间的手微动,有点想抚摸对方不甚柔软的头发。 “说起来。”顾时真很快转移了话题,“在市集上,你买了什么?” 李修凡眨了眨眼睛,“你呢?” 两人对视了一眼,不由笑了起来。 “这个。”两人不约而同地拿出了彼此的“惊喜”。 竟是不尽相似的玉簪。 “其实有另外的礼物,我觉得,你会喜欢的,我也……”被温柔专注的眼神注视着,李修凡强忍羞赧,这种事情没什么好羞赧的,就是,时真会不会因此觉得我是个重欲的人,可是时真喜欢毛绒绒,虽然羞耻,我也想时真更喜欢我啊。“那个……”他用手指在头顶比了比。 “在市集上,有看到,看到很逼真的兽耳。”呜,我受不了了。 却见清俊稳重的男人满脸通红,“晚上,回去,我,我戴给你看看。”亮晶晶的眼睛带着被自己欺负出来的水光,“我想,你摸摸我的,我的头发。” 话音未落,头顶一重。“不用回去,也能摸。”顾时真拢起满头乌发,五指作梳,在偏硬的头发间穿梭。修长有力的手指轻抚着发丝,隐隐传来熟悉的冰雪般的冷香,紧绷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,暖洋洋的,像浸泡在温泉里。 “好了。”以至于头上一重,香气远离,李修凡有些回不过神来。 面容冷峻的男人端详着自己的杰作,半披散的头发尽数挽了上去,露出棱角分明的轮廓,绾髻束发,玉冠紧扣,平直温润的玉簪并入。好像,银饰更加适合,下次买来试试吧。 “我也给你戴上。”半晌,李修凡反应过来,轻轻将男人头顶朴素无华的簪子拔下,换上他选了好久的玉簪,纯白透粉的并蒂莲,在夕阳的直射下耀耀生辉,心里涌上无尽的情谊,却又一时梗塞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