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根本就还没看这照片,方才的话,都是在唬邹晴的。 没想到,她却暗自暴露了心思。 这么爱他的女人,怎么可以随心所欲的脚踏两条船? 邹晴,你野心太大了。 席铮的唇角忽而浮现一抹轻嘲,乌暗的眸子放低,视线落到那两张粘在一起的照片。 双指轻捏住一角,慢慢撕开。 前面的照片,是邹晴12岁端着蛋糕傻笑的样子,也是席铮第一次,见她的样子。 救她起来时。 她晶晶亮的水眸一直看着,对他说:“谢谢你,大哥哥!” “叫席铮哥哥。”席铮拧了把身上湿透的衣服。 “谢谢席铮哥哥。” 席铮晃了下神,将第二张被粘到胶纸的照片,举到车窗边。 午后暖阳照进车内,泛黄的照片也随之亮淌起来。 画面上的少年白衣,站在学校领奖台上,意气风发。 那是他19岁的样子。 —— 邹晴在邹家陪聊到下午四点,最后是席廉送她回来。 一路,席廉都看着她捧着右手手心,眸光关切,“手怎么了?” 邹晴闻言,秀眉微抬,“没什么。” “我看下。” 经过邹家这一约,席廉不再听她的“没什么”,直接将她的手拉了过了。 手心上,有一粉嫩的伤痕,一根细长的倒刺,扎在里面。 席廉心疼,低哑着声线,“疼吗?” 席廉清澈的眸里,住着一轮皎洁的白月,无时无刻,都在向她传递着心底的心悦之情。 邹晴看着自己被他捧在掌心里的手,像被他托起了整个世界。 她甚至有那一秒想过,如果自己没有记忆地和席廉相遇,她应该会是幸福的。 可她偏偏,存在着记忆。 邹晴收回手,在席廉落空的瞬间,不敢抬眸去看他。 离开邹家,离开大伯和婶婶的胁迫,她就可以有灵魂了。 “席廉哥,我手真没事,回去拿镊子挑下就好。” 她说得很没底气,因为,她没用镊子挑过这个。 她想,要是在疼的话,忍一忍,说不定这倒刺,自己就会消失不见。 席廉见她坚持,也没再强求,只是给了她一个电话。 说实在忍不住疼,就打电话或者发信息过去,对方是席廉的私人医生,她会处理好一切。 邹晴真心感谢席廉。 在今天背的新包里,拿出一颗柠檬糖,递给他。 —— 回到出租屋,邹晴就收到席氏前台接待人员的短信回复。 【邹小姐你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