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之仪问道:“为何这样说?” 童玉锦回道:“很简单,如果要盗,他有动机,可一般情况下,他不会做监守自盗的事情,他可以通过各种名目揽银,而不需要盗银这种最笨的方式。” “嗯,有道理,也就是说他盗银的可能性一半一半!”赵之仪说道。 童玉锦回道:“是!” “那其他二人呢?” 童玉锦反问:“先说参军何大人,参军你了解吧?” “我当然知道,是地方上的低级官员!” 童玉锦说道:“昨天我看了看他分管的事情,当中有涉及到银库,虽然只是银库一些外围文书类的事务,但手毕竟能伸到银库上来,怀疑他,也有一定的理由。” 赵之仪问道:“那安坤呢?” 童玉锦抿嘴:“这可就复杂多了!” 赵之仪点头承认:“是有些复杂,姓肖的很多公务都是他代办的,他本身又是府州里的三把手,而第二把手长史,前年被撤后,一直未置,他等于就是二把手。” 童玉锦跟着说道:“名为二把手实际上行一把手之事,权力很大,他要是内应或是主谋,非常有说服力。” 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 “继续找飞鱼!” 赵之仪看了一下墙上的飞鱼,“不是被破坏掉了吗?” 童玉锦说道:“我虽然没有调查过飞鱼帮,但是从严家这件事上,我看出点端倪。” “什么端倪?” 童玉锦回道:“这个帮派的人应当喜欢打劫有钱人。” “没钱打劫什么,是个人都懂!”赵之仪一脸你在说笑的神情。 “不……”童玉锦摇了摇头,然后说道,“篆刻师傅在哪里?” “应当在我们后面!” “走,我们去找他!” “好!” 东州府衙门 夏琰正带着于文庭查东州这几年的税账账簿,肖会遂和安通判一起陪在公务房,随叫随道。其间肖会遂出去过几趟,有两次是安通判叫回来的。 夏琰阴沉着脸,“这一天下来,肖大人,你自己说说,你如了多少次厕?” “我也没办法呀,夏候爷,年纪的大人,总是要往茅房跑,忍也忍不住。”肖会遂泼皮般说道。 夏琰冷冷的哼一声,没有说什么,对着于先生说道,“给我仔细的查!” “是,爷!” 公务房里,一时之间,除了算盘珠子的声音,没其他声音。 童玉锦和赵之仪两人在天色将黑的时候找到了篆刻师傅,篆刻师傅是一家画裱行的,要不是说官府办案,早就不耐烦的走人了。 看到老头不耐烦,童玉锦连忙拱手道歉,“真是对不住了老伯,让你久等了!” 老头摆手:“不要说客气话了,有什么事赶紧说,老夫要回家吃饭了!” “这样吧,老伯,为了表达歉意,这一顿,小生请了!”办案时的童玉锦都穿男装,如一个假小子雌雄莫辨。 “这不好吧,让你们破费!”老头嘴上虽这样说道,可是神色却一喜,他想到酒肆里吃好的。 童玉锦如何没看出来,连忙回道,“那当然,老伯,这边请!” 赵之仪站在边上,看到童玉锦请客,已经不单纯的认为她为人随和、和什么人都打成一片了,她请客绝不是单纯的吃饭。 果然,吃到七、八成饱时,童玉锦看似随意的开口了,“老伯,等下晚上回去,我让人用马车送你!” “不用,不用,那多麻烦!” “那怎么行,黑灯瞎火,你一个老人家,遇到坏人怎么办?” 老头回道:“没事,我家在西城,都是一般住户,没坏人去,坏人要去也是去南城!” “是嘛?”童玉锦表现出恰到好处的好奇。 老头见童玉锦感兴趣,话多起来:“那当然,听人说南城有富户被什么帮派盯上了!” “什么帮派?” 老头摇了摇头:“这个老夫就不知道了,有钱人的日子也不好过啊!” 童玉锦却说道:“我刚才听人说南城严家被盯了,听说还画了一条飞鱼!” “他家被飞鱼帮盯上了?”老头问道。 “好像是!”童玉锦回得事是而非。 老头啧了一下嘴说道:“那不足为奇!”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