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卫当下就上来,把太子和梁嫔拖出去,太子哭得撕心裂肺,他知道这一次和上次上上次都不一样,父皇是真的要废他了。 众人见皇帝一说话便把梁嫔和太子都打入了天牢,他们自知罪恶难逃,都纷纷跪地求饶。 唯有梁太傅,却缓缓地站了起来,脸上表情木然,他没必要求饶了,因为,皇帝不会放过他的。 皇帝扫过太傅的脸,对众臣道:“你们今天入宫所为何来,朕心里很清楚,不外乎是外间传言朕得了鬼面疮,是什么人传出去的,朕心里也有数,你们心里也应该有数,没错,最初确实是从摄政王府传出去的,但是,真的是摄政王妃传的吗?如今大概你们都明白,王妃是冤枉的,造谣的,是另有其人。” 消息是从摄政王府传出去的,不是摄政王妃,那还能是谁? 淮南王! 他本和大家一起逼宫,但是临阵逃脱,所以,这压根就是南怀王设下的陷阱,要除掉太子和太傅一党。 张御史是个直肠子,当下就出声了,“皇上,臣知罪,不该受南怀王那恶贼的教唆,臣今日不是逼宫,臣只想求证皇上的病情,如今知道皇上不是鬼面疮,臣心大安,臣也心甘情愿接受皇上的降罪!” 皇帝冷道:“你们先出去,朕与太傅说几句话。” 第四百五十章 朕不杀你 这些太傅党羽,心里已经发憷了,知道就算如今出去。回头还会被问罪,所以。干脆一并跪上前来,纷纷自辩清白,求了皇帝求皇太后。 就这样。各种用心良苦情深的话此起彼落,伴随着断肠的哭声,吵得皇帝皱起了眉头。 慕容桀扇扇手。示意禁卫军先全部拖出去,只单独留下梁太傅。 子安也扶着皇太后出去了。慕容桀在殿内看着。 皇帝看着梁太傅那张木然的脸,“太傅,朕待你梁家如何?” 梁太傅整个人都像是被掏空了一般。灵魂都像是不存在,只是木然地点头道:“臣深受皇恩。” “为什么?”皇帝摇头,声音说不出的齿冷和心寒,“你是朕的老丈人啊!” 梁太傅眼睛渐渐地有了焦距。苦笑一声。“是的,皇上对臣很好,每年给臣的赏赐。在公侯里也是头一等的。在政事上重用臣,可又如何?臣虽是皇上的老丈人,却也是皇上跟前的一条狗。” “狗?”皇帝像是不相信他这样说,“你说你在朕的跟前,像一条狗?” “不是吗?呼之则来挥之则去,不是一条狗是什么?皇上对慕容家的人,从不会如此,再宠信臣,臣也不过是一个外人。” “所以,你扶持太子登基,便是要把持朝政,把所有人都牵过来你的跟前做你的狗?” 梁太傅道:“成王败寇,臣无话可说,皇上要杀要剐,悉随尊便!” 皇帝冷笑起来,“你有什么资格说成王败寇?你以为你的计谋有多高深?你以为你的部署有多成熟?你以为你的策略有多周全?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?你的野心朕早就看到了,知道朕为什么不动你反而一直忌惮萧家吗?因为,你野心再大,也不成气候,萧家没有野心,可萧家有造反的资本,所以你有什么资格说成王败寇?你成了,也不会是王,因为,在这朝中,你斗得过谁?连南怀王你都斗不过,可你败了,就正如你所言,是一条狗,没错,你现在就是一条丧家犬!” 皇帝这番话,带着轻蔑鄙夷,比杀了他还叫他难受。 他面容难堪,愠怒浮上眼底,“臣这一次只是上当了。” “为什么是你上当而不是其他人上当?南怀王和你一同逼宫,他为什么走了?你出去看看如今的宫门,还有谁在守着你,武安侯早就走了,钱坤被拿下,士兵走了一半,就你这样的庸才,朕一点都不忌惮,一点都不放在眼里,像是看跳梁小丑一样看你蹦跶,你损不着朕半分,倒是叫朕平添了乐趣。” 梁太傅冷笑,“既然皇上这般高看南怀王,那就等着南怀王做了臣做不到的事情吧。” “南怀王是另外一个小丑,且今日之后,朝中多番势力会针对他,压根无需自己出手。”皇帝冷笑。 梁太傅一怔,“皇上的意思,是要放过外面的人?”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