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那我只能承认:我理解不了父母的爱,我对你们没有同等深的感情,和做个懂得感恩让你们开心的女儿相比,去做我自己喜欢的事情等等这些事,更能让我开心。” “我生命的价值,不是你们的附属绑定。我从一生下来,就是我。” “那些为我好的话,我不想听。真的为我好,假的为我好,都不重要。我只想问你一句:你说为我好的时候,你看出来我过得那么不好了吗?” 说完就开门出去了。 一出门宋一媛就跑起来。路很直,又很宽,整条路上没有一辆车,没有一个人。 刚开始跑的时候宋一媛内心空旷,跑着跑着眼泪就流出来, 十六岁,二十岁,二十四岁,她和妈妈的隔阂越来越深,她越来越了解自己的妈妈是怎样一个人,也越来越了解自己。不是没有尝试沟通过,都是失败。母亲从来不会把你当平等的人,自己也从来不敢把她当做除母亲以外的人看,沟通就死了。 都说年龄大一点就好了,就懂了。 还是不能懂,就是不能懂。怎么懂? 又觉得算了。上次算了,这次算了,统统算了。 算不了。 所有你曾经以为算了过去了的妥协,存着存着,就会在某一天突然爆发出来,炸出一身血。 我这一身热血,它对寻常生活适应不了,它对寡淡人生兴致缺缺。 它不服输!它就天真!活不活?活! “宋一媛!”她仰天大叫,“宋——一——媛————” 眼泪随风进头发里,她大吼大叫一阵,忍不住笑起来。 风很凉快,月亮很乖,心跳强有力,草儿好香。笔直的公路,灯光静谧昏黄。一直跑,一直跑,好像热血的人生没有尽头。 不知道跑了多久,宋一媛气喘吁吁,汗如雨下。她累得胸口疼痛,腿直打颤。可她的心里一片清明,更是前所未有的敞亮。 她漫无目的地走了走,休息得差不多了,转身往回走,一回头,就看到一辆白色的车远远停着,大概有两三百米。 那是她的车。 开车的是谁,不做他想。 宋一媛慢慢走回去,离车大概一百米左右的时候她站住不走了。车里的人等了一会儿,然后开门下来,远远看着她。 “禹毅——” 男人就开始往她这边走。 宋一媛跑起来,一边跑一边叫:“禹毅!禹毅!禹毅!”心里真的好胀,要溢出来了。 她像一枚炮弹,“biu”一下射进人怀里,结结实实撞的,撞得禹毅往后退了三四步。 “喜欢你,喜欢你,喜欢你。” “嗯。” “好喜欢你,好喜欢你,好喜欢你。” “嗯。” 宋一媛闭着眼,嘴角翘着,胸口重重起伏,粗声粗气:“我不想当家庭主妇了,我想写东西,我想发出声音,我想和更多的人对话。” “好。” 宋一媛安心了,抬起头来亮晶晶盯着他:“我知道你不想听我说谢谢,我不说。夫妻之间最好的感恩,就是彼此之间互相信任,保持爱意。我会每天多爱你一点,多想你一会儿,多反省自己。我要变成更勇敢的宋一媛,更优秀的宋一媛,更爱你的宋一媛。” “嗯,加油。” 宋一媛看着他:“你不要更爱我了,就呆在这种程度里。” 禹毅:“嗯。”已经是顶了。 两个人上车,宋一媛把天窗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