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回来已至弱冠,是该为你寻一门亲事好好收收心了。如今你便先去襄阳侯府上试上一试,若是不成,朕再让皇后和宗正寺一并帮你挑一户勋贵嫡女相看。” “皇兄疼爱,臣弟自然明白。只是这公门贵女还是罢了,臣弟一想到母妃刚去后,那些公府侯门就削尖脑袋想把女儿送进来给臣弟做小娘的事,心里便恶心。在北境住了小半年,听了许多有关两位曾叔公的生平,臣弟眼下觉得还是男子更好些。” 萧璨提及的事萧栋自然也经历过,只是那时他年长些,看待这种事倒是较幼弟少些憎恶,而今他自己做了这皇帝,何尝不是经历先父曾经之事。末了长叹了口气,只说道:“朕拗不过你,随你去便是。朕的同胞兄弟,便是再过十年二十年也没有哪家女子敢拒,届时你有心思了,朕再给你指婚便是!” “臣弟拜谢皇兄!” 萧璨满脸笑意,萧栋再问及这太医人选,他才又道:“太医院首的孙儿余默,皇兄应当还记得他。头两年他刚进太医院时便时常同臣弟抱怨,说余老总是逼他出人头地,愁人得很。臣弟与他同岁,又自小熟络,便想着索性向皇兄请个恩旨将人要出来罢了。” “太医院首若是知道你俩这谋划,只怕非得吵到朕跟前来。” “余家世代为医,济世救人也是一桩善事。何况……率土之滨莫非王臣,皇兄是君,区区太医,又岂敢忤逆上意!” “罢了,都随你…赵园。” 萧栋叹了口气,扬声换来守在外间的贴身内官,将萧璨方才所请都一一详述,末了又吩咐赵园去皇后宫中传旨一道用膳。萧璨在旁听着,待大太监奉旨出去,便起身辞道:“既是皇兄要与皇嫂一道用膳,臣弟也便不在宫中搅扰皇兄了,这便出宫回府。” 萧栋出声挽留胞弟一道用膳,不过萧璨直言急于筹划着去见佳人,便辞了多次,萧栋拿弟弟没办法,也便只能放人出宫回府去了。 萧璨确实也没闲着,白日里他去宫中同皇兄请了旨,午后也不等宫中赏赐到府里,便换了身常服,只带了三两侍卫轻装出门。只不过去时他仍坐的是王府的马车,毕竟雍亲王是京中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,这骑术自然是‘不成’的。 襄阳侯虽是行伍出身,靠着昔年军功挣得这侯爵之位,可并不善于朝堂党争,是而京中消息并不灵通。他如今每日牵挂之事,无外乎三个子女的平安康健,尤其是病弱的长子。 裴玉戈前些日子出门几趟,每次都往已故御史大夫温燕燕的府上去,这个京城无人不知。裴绍这个当爹的心知肚明,却也知道拦不住这个性子执拗的儿子,只能掏空整个襄阳侯府来帮裴玉戈补养身子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