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必正就着蜡烛不断摇晃的光亮下,细细的擦着自己的左轮,一边擦着一边胡思乱想,枪身上的烤蓝在灯下散发出一种特殊的光泽。他坐的地方是姜勇的警卫员专门给决姜勇布置的吊床,和所有战士的一样,两用的床垫结实而且具有一定隔潮的作用,稍稍有点沉的重量在自行化行军之中没有什么不便。 “这些人的脑袋真好啊,连这样的东西都想得出来……”房必正转动了一下弹仓,里面的小轴承发出“蝇蝇”声中转动起来。按照姜勇所教的,手腕使劲一摆,弹仓发出咔嗒声回到了原位。 “真是好东西呀!”房必正展了展擦了半天枪感觉有些酸的腰,谁知他才一抬头就撞在了隐蔽部顶上的木头盖子上。 伸手摸摸脑袋,光滑冰凉的头盔在这夏日的夜里,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。不过它给房必正的感觉并非如当初一般那种完全安全的感觉,今天回来的那些士兵们,不但有些护甲被击穿,甚至有些人的头盔也被打破了一个大洞。 他晃晃脑袋,伸手从腿侧的兜里掏出姜勇给他搞来的小酒壶,做贼似的饮了一口,咂着嘴长长的舒了口气,抬腿向外面阵地上走去,边走心里边想着心事。阵地上面到处都是在抢做堡垒的兵士们,他们或用自己的小铁铲在狠劲的挖着,或是执着枪押着一长串抓来的清军士兵们扛着,抬着石头或是扛着大圆木。还有些汀州来的民传伕也在修筑着工事,后边的屯灯洞里还有汀州那边派来的五百弓箭手。 “他们哪里是在整顿军营,根本就是在建一座城市么!” 房必正这儿是被他们称为营指的用土和圆木堆出来的“高地”顶上甚至还有一座结实的望楼。看着神州军的阵地,房必正由衷的发着感慨。被他们称做什么“效飞神弩”的连射弩弓坐落在土堆的高处,一直斜下来的土堆上是两圈圆木做成的半人高的墙,两道墙之间都靠加了盖的沟相连,头顶上居然还有一个人字形的盖,这清军的球形开花弹在上面呆不住,就算爆了也打不穿,这堡垒真是够结实的。 他很清楚现在的形势,只要清军再次来攻,这儿定将是个血染的阵地,眼前这些许多的不伙子们不知道会遭遇到什么。 被俘的清军兵士们的脸上虽然满是劳作的尘土,但也洋溢着笑容,毕竟这一两天他们吃得也还算不错,尤其是那些汀州来的民伕们带来的大批的粮食和猪羊肉等吃食。现在后边的各排的厨房里都在加快制作食物,或许到了明天连的做饭的工夫都没有。 不远处,姜勇和周德贵在他们警卫员的跟随下往营部走来。说话的声音随着晚风清晰的传来。 “长官,炮兵阵地,都安排在每一道防线后的百米之处,每个炮班都向前沿‘杀伤地域’派了观察员,会把前面的情况以信号方式发回炮兵阵地。” 正向前走的姜勇,停住脚步说道:“这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