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灯一般在大堂上踱来踱去。 秦世祯抬眼看了一眼几个的模样出言道:“列位大人都坐下好么,一来你们如此动做让那些下属以何看法,传出去了还有个不胡猜乱道的么,当心扰了军心。二来你等这样转法老夫实在是经受不起,头被你们几位如此转法,多少都有点昏花了。” 朱之葵等一个反应过来,要说此人经济学问不行,领兵打仗更是草包一个,唯独这“马屁神功”却是练得登峰造极。一听巡按大人言语,第一个躬身施礼道:“大人教训的极是,面对今日天大的事由,大人依旧气定神闲、稳如泰山,就这份气度、这份养气的工夫卑职几个是无论如何也赶不上大人的。” 道台孙秀枝等人心中固然苛骂不以,可是脸上个个都恭恭敬敬的连连称道。一时把秦世祯臀部拍的是酸酸麻麻、舒舒服服。正在他得意非常之时,一个传令不顾门口军兵的阻拦,飞快地跑进屋来请下安去嘴里大叫:“报,好教大人得知,东门不知为何已沦入敌手,请大人定夺。” “啊!”一屋子的人同时倒吸的一口冷气,各个目瞪口呆。这年代的攻城战玩的就是城门、城墙,一但城门失守便谓之“城破”,破城何以守哉!当初清兵南侵之时没少装明军的降兵骗开城门,接着一拥而入,夺得大城若干。所以一旦来说城门失守,这城也就无需再守了。 道台孙枝秀被吓得一屁股坐在身后椅子上,朱之葵更为可笑,软软的坐在地下抖做一团。 秦世祯看手下只如此模样,只气得一拍桌子,正待大声斥责,殊不知他这一拍倒把几个被吓傻了的文官的魂唤了回来。 孙秀枝一旁跳起身躬身道:“巡按大人东门失已失,这个如何是好,还请大人示下。” 秦世祯心中那个气,这些人平日里一个个高淡阔论,仿佛满腹经纶一般,谁知稍遇风浪个个都是这般模样,鄙夷之情全然写在脸上,嘴里不容气道:“孙大人,此事本官正要问你,那东门不正是道台大人的手下镇守的么?” 孙秀枝心中一惊,刚才的惊吓几乎让自己忘了此事,不过上官就此事发难,不应付是不成的。当下整肃面容,从容报拳道:“即是如此,卑职也不敢推脱守城之责,现在卑职就下去点齐军马拼死将东门夺回来交与大人就是。 秦世祯看他神情如此决绝,心中暗悔适才出口伤人人言,缓和了一下口气道:“即是如些,便有劳孙大人率本部兵马走上一遭,本官也即调派军马与大人一道去夺回东门。” 孙秀枝一付壮士将上战场的模样,抱拳道:“请大人放心,下官并不负大人重托,请。” 送走了孙道台,秦世祯撇了一眼知府朱之葵心中感叹道:“同是文官,那孙道台确是比之这个蠢材好的多了。”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