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头上,他在等,等那些个来找倒霉人来。 原来祖天杰一听被人围了大门,冲着手下喊道:“这还不是造反么,快叫邹大人率了他的衙差们赶来,小的们打起精神好好把门口这些人给料理了,一会那些官差来了也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,日后省的还有那等不开眼的来找麻烦。” 邹维文坐在那辆“满街跑”当中,向长乐帮的总舵赶去,车后跟着一齐跑来的大约一百多官差,二百多官兵。这不是他全部的人马,可是福州是个大城,各个地方的人手不能抽出太多,这些也是他仅能凑出来的手下了,有一点他可以保证,这些人十个中九个是他的铁杆。 细石路面上,三四百人乱糟糟跑起来,也能趟起一阵极高的灰尘。 黄固看的出来,那边趟起的烟尘,可他毫不理会,他是来讨帐的,有什么比欠债的自己送上门来更好的事呢,这足以说明邹知府的忠厚。 三百多人好大的一堆呢,要说这三四百官差的装备恐怕还不如那些长乐帮的人呢,可是官差是“官”哩!他们凭的不是手中的刀枪、铁尺,他们凭的就是那个字“官”,在以往的日子里,这一个字就可以使他们无往而不利,今天他们靠的就是这个字。三四百人围成了一个月牙形,半包围着在长乐帮总舵门口的战车。 黄固乐了,为什么?因为邹知府不但来了,而且他来的方向、方式跟黄固估计的一模一样。 “噗——咚” 再一朵礼花升天,除了大门处的四辆战车而外,其余的六辆战车飞快的绕过大街,他们要绕到官差的队伍另外两个方向,如果他们想要跑的话,除了向闽中跳以外,另三个方向就是自杀。 “你们可是要造反么”邹维文壮着胆子,排众而出,站在官差队伍的最前面。 “我们声明,我们是延平老军营的人,我们的人身、财产必须得到保护。”黄固大声叫出老军营的人经常说的一句话,随后接着说:“邹知府这话你听过吧,当时你手下的官差不是还有人说‘去你妈的吧!什么狗屁老军营’这样的话,你不会忘了吧!我这可是有人证的。”黄固微微扬了杨手,他的手上抓着的祖天杰的头发,牵着祖天杰,好比在牵一条狗。 邹维文记起来了,那时抓那九个怪人的时候,他们似乎是说过这么一句话,不过到底一样不一样他现在可没心情去证实,因为他看见了长乐帮门前大堆的尸体,以及蹲了一地的长乐帮的帮众。心中盘算,自己可没祖天杰那么耐打,要让他如此折磨,只怕一条命也就不见了,可是自己好歹是个“官”哩,这面子当然是不能丢的,否则可是丢朝廷的脸呢! “是又怎么样,难不成你还想造反不成。” “造反不敢,讨债而已,明告诉你,今个你不还清债,你和你手下的人全部都得死。” 邹维文比之祖天杰到底是多了一点点的见识,当他见了黄固这个阵仗,知道自己来错了,而他手下那些官差们发现面前这此凶神恶煞的人把“官”字根本就不放在眼中时,他们傻眼了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