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几句,也没什么用。 连翘不想听,无非就是那些。 她对警察要走的流程很熟悉了,先是带着小何去跟警察讲诉了事情经过,又从手机上回放了监控给警察看,加以佐证。 警察便带着小张与那位还未清醒的客人坐上警车离开回派出所,警车只能坐五个人。 连翘匆匆忙忙扫视了一番店面,锁了店门,又带着蒋师和小何打了辆出租车赶了过去。 依旧是明晃晃的白织灯,藏蓝底白字的标语贴得到处都是。 待卫生站的值班医生赶来,为小张和那个醉汉伤口做了处理。 小张的手还好,只需要清洁消毒缠上绷带。对方严重一些,需要缝针,又因为喝了酒,没办法打麻药,便硬生生地直接缝。 然后便是询问证人,进行笔录。 待那个醉汉酒意消了大半,才对当事人双方进行了询问,记了笔录。 然后便是和稀泥的调解。 “对方不过嘴上说了几句,你听着就是了嘛。” “说说怎么了,又不会少块肉。” “那你可以报警嘛。” “动了手,性质就不一样了。” “你先动手,错误就在你。” …… 所以连翘才讨厌警察嘛。 后面那套熟悉的话术又被搬了出来,如果不接受调解,将被认定为互殴,两人都面临行政拘留,未来开不出来无违法犯罪证明…… 而且对方的伤口还比较长,如果构成了轻伤,小张需要负刑事责任,面临一到三年的有期徒刑。 刚刚才平静下来的小何又哭了,“小张他明明没有什么错。” 连翘拍拍她的肩膀,她自然知道这是派出所警察带着威逼的说辞,那伤口构成轻微伤标准都够呛。 警察目的自然是促使两方调解,在连翘看来,警察只想节约警力,早点结案。“没事的,不会到那一步。”她淡定地安慰。 小张又气又怕,太年轻,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,很是上头,吵着自己没有错,不愿意接受调解。 “有没有错和是否需要认错,其实没什么关系……”连翘劝了好一会儿才劝下来,毕竟小张还不到二十岁,如果档案里留下行政拘留的记录,未来说不定哪天便有了影响。 两人丝毫不诚心地互相道了歉,各自负责各自医药费,店里的损失也由自己负责。 至此,这场闹剧结束,双方签了《治安调解协议书》。 结束完一切,准备走出派出所时,已经快凌晨三点了。今晚真是倒霉透了,但连翘也不能表露出来,她还需要安抚小张和小何两个小孩。 这时,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。 高挑纤细的身形,没什么表情也很漂亮甜美的一张脸,和平时披散着头发不同,此刻旷野把头发扎了起来,大半夜看起来都很精神。 她穿着工装裤与t恤,走在最前面,身后跟了三个男人,中间两个手里都拿着件衣服。 进门的时候,有人跟她打招呼。“回来了,匡警官。” “嗯。”她礼貌地点点头。 又有个穿制服的老警察对着旷野讲话,“匡野,你先来一下我办公室。” “好的,刘哥。”对方一边回答一边和连翘对上了视线。 “是警察啊。”连翘想,“原来叫匡野。” 她正想打个招呼。 匡野的视线淡淡扫过,沉静又漠然,然后面无表情地与连翘擦肩而过,仿佛两人只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。 连翘刚露出的微笑便这样僵持在了脸上。 她想,这就没意思了。 出了派出所,她点开了微信。 两人最后一条消息依旧停留在那张擦边照上。 连翘撩撩头发,笑了,她觉得自己确实还挺好笑的。 下一秒,她拉黑了匡野的微信。 又随手卸载了挤眼软件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