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地域歧视明显的话语,实在难以忘怀罢了。 尽管,这种差距并非是你不说,我不说就能掩盖住的。 呜—— 江面上的一艘舶船发出了高亢且带着尾音的鸣笛声,打断了逾溪的思绪,而这到底是一艘采砂船还是什么,逾溪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,他本就不大的内心已是被其他事物充塞了。 苏祁此刻穿着一身墨黑色的西装,尽管是西式的衣着,却又透着丝丝缕缕的国风气息,连领带都打的一丝不苟的,若是放在以前,别说领带,让他戴一个领结都嫌麻烦。 他当然不是来相亲的,更不是来约女朋友的。 切确的说,他是来分手的。 谈了五年的女友对这种难见前路的生活不抱希望了,毅然决然的投向了北方阔少的怀抱,而在这五年间,二者却还停留在牵手这种阶段,说出去都会惹得朋友耻笑。 可悲可笑的老实人,说的便是他吧。 不轻易许诺自己能力之外的事,不随意触碰自己预计之外的人。 是什么时候,这些都成了老实人的象征? 抬起有些空洞的双眼,只见天际间的雨丝完全没有歇一会儿的打算,仍是孜孜不倦的下落,蒸腾,再下落。 周而复始。 在青葱的少年岁月,他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有一个可爱活泼的女朋友,正如同在桃色的恋爱时期,他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便要亲手告别这一切。 “抱歉,等很久了吗?” 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,接着便是一阵收伞,踱步的清响。 “啊,没有,我也是刚到。”逾溪思绪收敛,说着千篇一律的对白转过头来,他想过这一刻真的到来的时候,自己会大发雷霆,亦或是泪如雨下,但现在,却冷静的像一个局外人。 我什么时候变成熟了吗? 逾溪想微笑一下,但嘴角只是牵强且艰难的挂起一个弧度。 看来还没有…… 好在全都过去了。 ...... 苏祁的眼眸低垂,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昔日触动心神的事情,继而飞快的甩甩头,强迫自己遗忘掉这些不该停留在脑海中的黑历史。 都过去了,这些都是过去式的了...... 苏祁如此的提醒着自己,当初的那份感情,就算是再单纯,再美好,也终究是逝去了,而有些东西,失去了便是再也寻之不回的了。 好在,自己而今也并非是一无所有,自己有一个土生土长的古时媳妇,同样的单纯,同样的可爱。 一如当年的她一般...... 只是与此不同的是,当时的那个她早已该投他人怀抱,是自己再也寻之不回的。 而此刻的这个,却是实实在在的,自己所拥有的。 这便是最大的不同了...... 苏祁略微叹了口气,好似对以往颇有些感慨。 但是相比与此,珍惜当下才是更重要的。 苏祁对此深以为然。 不然也只能再度的上演着类似的悲离戏码罢了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