谓模样。 可以说是判若两人了。 孟老爷子愣了一下,似乎是对苏祁的态度转变有些适应不过来,继而犹豫了一下,还是按照原定计划悠悠开口了:“那老夫便说说老夫这边的意思,这三叩之礼呢......是必须要弄完的。” “嗯嗯我听着嘞。”苏祁懒洋洋的声音传来,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认真在听。 孟老爷子似乎是有些无语,但是话已经开了这个头,不说下去也不是。 故而他只能继续开口道:“嗯......这个三叩之礼嘛,讲的是拜天地拜高堂和对拜之礼,老夫不知道你们当初是如何拜的,只是而今,要将漱玉风风光光的娶进门去,这三叩之礼却是必须要尽数完成了的好。” “嗯嗯嗯......”苏祁心不在焉的声音传来,也不知道他在思考些什么。 孟老爷子无语更重,继而还是强忍着心思道:“相信这拜天地和对拜之礼你们完成的很容易,只是这二拜之拜高堂嘛......”说着他抚了抚自己下颌的长须,再度补充道:“拜高堂主要拜的就是双方的父母亲朋等,不知苏贤侄的......” 他话没有说完,而是留下了一段空挡,等苏祁自行来填。 “那太不凑巧了,在下孤身一人,一个亲人都无。”苏祁微微笑道,很平淡的说着沉重的话。 其实这番说辞,早在他来到此间的第二天便说过了,只是那时的自己,对于这些还没有更加深切的理解罢了。 而眼下,能风轻云淡的说出来,心里却是对此思考了不知道多少。 为什么他们要死,为什么他们会死。 他们不想死,那是谁要他们死。 没有人要他们死。 错的,是这个世道。 苏祁嘴角微微的翘着,弧度不大,也不知道好不好看,却是他最熟悉也最舒服的一个角度。 是的,正常的百姓是如何降格为难民的,又是如何从难民转变为穷蝉的。 这期间的过程以及酸辛,恐怕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懂得。 他确乎是一个穷蝉,一个在战火中失去一切,举目无亲,颠沛流离的穷蝉。 帝国将他们定义为最低等的一种人,与山贼土匪同级,甚至还更加不如。 毕竟山贼土匪可以烧杀抢掠,可以打家劫舍,可以惊人心,止夜啼,但穷蝉,真真是同蛆一般,为人所斥,为人所驱,没有人害怕他们,而是单方面的厌恶他们,鄙弃他们。 帝国纷争不断,亦是在不断的制造着这种他们自身都鄙弃,甚至定义于最低等的一类人。 他们是穷蝉。 哪怕苏祁此刻凭借自己的后天努力,成功的成为了比穷蝉好上那么一丢丢的——山贼,但他充斥在记忆里的,终究还是那些穷蝉的画面。 只是帝国似乎还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自觉,仍是在征战,硝烟,战火中沉沦。 青州地处偏远,离着战争比较远些,这才对这些层面的东西感触不深。 但若是有一天,战火蔓延了过来,又当如何?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