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浩呵呵一声,说得跟他没有老婆似的,“那我不一样,我回家应该能遇上。” 陆宵:“就此别过。” 陆宵看见司机过来,大步上前,打开车门坐了进去,道:“先回家看看爸。” 一个月不见儿子,沈宁连忙让阿姨给陆宵拿一碗接风洗尘的蜂蜜柚子四果甜汤。 陆宵闻到蜂蜜的味道,就想起老婆,根本坐不住,喝水的时间都没有:“圜圜的蜂蜜比较好喝,我回去喝他的。” 沈宁:“这就是圜圜送的蜂蜜。” 陆宵的屁股只好又挨回座椅上,端起甜汤。 陆凤阁轻笑一声,似是嘲笑。 陆宵转头对沈宁道:“爸,你们是怎么做到刚结婚就分居一年没见面的?大爸有像我这样百忙之中抽空回来吗?” 沈宁配合地思索道:“好像没有呢?” 陆宵:“噢,为什么?” 沈宁拍拍陆宵的肩膀:“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,行了,喝完就去找圜圜吧。” 陆凤阁:“……” 陆宵临走前道:“我明天就走了,别告诉我哥。” 不给陆楼和陆玉树嘲笑他的机会。 陆宵归心似箭,司机一停车,他就飞奔上楼,明明楼层不高,但在电梯里度秒如年。 终于,电梯门缓缓朝两侧打开,陆宵脚步一转,下意识朝孟雪圜那边去,却发现大门没有关紧,他推开门一看,卧室门也没关,里面没人。 真被他说中了不在家? 陆宵正要掏电话,忽然福至心灵,走到自己家门口,抬手指纹解锁。 房门敞开一条缝,玄关暖黄的灯光透出走廊。 陆宵屏住呼吸,轻手轻脚地打开卧室门,里面一片黑暗,借助玄关的灯光,隐约看见床上一个起伏的人影。 孟雪圜连睡觉都老实地侧在一边,大床只占据一点点,给风尘仆仆的男主人留着宽阔的另一半床铺。陆宵躺上去,孟雪圜也不会被惊动。 陆宵呼吸骤紧,他老婆,睡他的床,盖他的被子,留着一半床等他。不知他会归家,夜夜如此。 陆宵没有洗澡,先绕到孟雪圜那一边,蹲在床边,细细看一月未见的老婆。 瘦了。 瘦太多了。 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腕纤细白皙,他一手能抓两个。眼底挂着淡淡的青色,显然最近拍戏十分吃力。 陆宵有点后悔公私不分,带着孟雪圜上《琴瑟和鸣》了,他自己推掉工作潇洒退圈,孟雪圜却因此积压了许多戏份。 陆宵轻轻地握住孟雪圜的手,在嘴边亲了亲,裤兜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疯狂震动起来。 他闭了闭眼,打电话的人最好是有事。 陆宵放开孟雪圜,静悄悄走到门外,关上门,才掏出手机,一看,竟然是楚浩。 “你最好是通知明天天气恶劣不能起飞。” 楚浩声音里藏着莫大的委屈:“兄弟!我被绿了!” 陆宵一怔,看来不能在三句话内解决通话了。 他一边说“会不会是误会”,一边走到厨房,打开冰箱,不管等下要干嘛,先给老婆准备宵夜。 冰箱里有馄饨皮和拌好的肉泥,应该是阿姨准备明天做的。 馄饨和饺子一样,现包比冷冻风味更佳。 陆宵把肉泥和馄饨皮拿出来,坐在餐厅开始包。右手拿一根筷子挑起适量肉泥,左手张开馄饨皮,裹住肉泥一卷一掐,一个馄饨就包成了。 他做这一切无声而迅速。 楚浩的控诉就显得格外清晰了:“我就说不能提前回家吧!我特么直接捉奸在床!” 陆宵:“节哀,现在什么情况。” 兄弟前所未有的温和耐心的声音让楚浩受伤的心灵微微愈合,紧接着他想到,不对,陆老三声音这么温和大概是为了不吵醒孟雪圜。 于是他的声音更加悲愤:“什么情况?我还能跟奸夫互殴吗!他们两个人,万一我被打伤了怎么办!当然让他们一起滚出我家。” “我早就知联姻不能奢求感情,只要日子过得去,还要什么自行车,在外面玩玩也可以,但是带到家里来是真不行。刚结婚就这样,别人家老婆至少还装两年,我将来孩子都不知道是不是亲生的!” 陆宵:“对,孩子都不是你的。” 楚浩:“送我这么大一顶绿帽子,老头子骂死我,我也一定要离婚!否则我就不是男人!” 陆宵:“离,不离不是人。” “但是我才跟她家联姻一个月,合作肯定告吹。”楚浩潸然泪下,“幸好三少你及时从商,咱俩合作不输联姻,兄弟,你是我离婚的底气。” 陆宵包好两人份的馄饨,剩下的放回冰箱:“别整这种肉麻的话,我只给我老婆当底气。”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