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妹的妻子,便决定还是问上一问。 她们两个过得好了,鹿筝也能少操一份心。 祁枕书略一思忖,斟酌着问道:“渝姐姐,你是如何知晓自己对大姐的心意?” 从钦州回来,祁枕书就察觉到自己的心绪异常,也隐隐有了猜测。 每日温完书,她便查阅家中典籍,想在书中找出一些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推断。 书中写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 可她与鹿笙已经早就成婚。 书中写到一日不见,如三秋兮。 可她与鹿笙不曾分离。 唯独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,这一句祁枕书是同意的,可执手偕老之于成了婚的人,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。 翻找一通,没在书中找到半点与自己相同的心境。 乍一听祁枕书问起的话,卓渝也是一怔,转眸看去,就瞧见了往日里总是云淡风轻的人,在问起这句话时,脸上竟浮上了一抹红晕。 啧啧,饶是像她这般聪明的人,也是难过情关。 难得竟也有她能教祁枕书的时候。 卓渝抿了一口茶,轻咳一声,端着过来人的口吻。 “这心悦一个人呢,最简单的就是,你见到她便会觉开心。” 说到这,卓渝顿了顿,看向祁枕书,祁枕书眸色认真,脑袋轻轻跟着点了一下。 “不管在做什么,时不时地会想起她。” “见到她开心,自己也会心情舒畅。” “碰到她难过,便想哄她开心。” “见着她喜欢的东西,会想着送给她。” * 一个时辰后。 北街。 ‘那瞧见她与旁人太过亲近,便会觉得心中不虞,可是正常?’ ‘哈哈,你这是吃醋了。’ ‘旁的不论,光是这一点,便是心悦无疑。’ 噼啪。 灯芯燃烧发出一声轻响,也拉回了祁枕书的思绪。 执着书本的手微顿,祁枕书心中暗叹一声,合上了手中的《春秋》。 在案前坐了许久,却不曾看进去半个字。 起身绕过屏风,祁枕书刚刚走近卧房,便听见里面传来悦耳的欢笑声。 在欢笑声之间还夹杂着轻微的水流声,祁枕书脚下微顿,瞥了一眼北侧的小门,转过身坐到了一侧的小案旁,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。 东侧卧房的北面有一间小小的屋子,是专门洗漱用的澡房。 过了好一会,屋内的水声渐息。 “哎呀,掉水里了。”带着懊恼的稚嫩童音从澡房传来。 “没关系,宝贝……”柔软的女声低低地,祁枕书听不清她后面的话语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