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。就在这种鬼鬼祟祟但也特别温暖的氛围里,沙德度过了自己人生中第一个有很多朋友陪伴和歌唱的生日。 他不觉得自己可怜,也不委屈,只感觉这是全世界最棒的大冒险。 蜡烛吹灭的一瞬间,他想要的是身边认识的所有人都开心健康。 阿扎尔小小声地替他吹了口哨,沙德笑了起来,把这个supermini小蛋糕一人一口分掉吃了,共享甜蜜,一一拥抱和感谢他们,看着大家或是爬露台或是从门口再次打游击一般偷偷溜走(…) 库尔图瓦今天也混在人堆里一同来了,而且到最后也还站在桌边拨弄蜡烛燃烧后的杆子,岿然不动。阿扎尔有点发愁,看着他们俩这个样子,也硬是耗在这儿,但因为从沙德的脸上看到了渴望,他终于还是心软下来,决定先走开,留一点空间和时间给他们。 尽管关门三秒后他就忍不住拉开用气音怒道一句不准滚到一起去,但他确实还是走开了。 时间快走到零点了。 库尔图瓦在想去年的事。 他今天看了很多次沙德去年发的ins——他替他发的ins,感觉每一张都仿佛还在眼前,大拇指刮过无数遍沙德柔软快乐的笑脸。 如果沙德能聪明点,随便骗他,给个台阶就好,告诉他他的生日愿望是复合……不,不用生日愿望,任何蹩脚的理由都可以,他反正愿意被欺骗,只要沙德提出来,他就一定会答应。 库尔图瓦决定投降,哪怕沙德只是向他投掷一片空气,他也会立刻认输,匍匐在爱的脚底。 “蒂博。” “嗯?” “手镯。” 沙德从行李箱的隔水暗层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,盒子打开后是黑丝绒的袋子,袋子打开后是一块丝绸,丝绸再掀开后,是一根奢华、纤细、闪闪发光的镯子。 是去年库尔图瓦送他的生日礼物。 他们当时在桌子上胡搞,套着同样手镯的手交握在一起,撞得镯子清脆地响。沙德当时觉得这东西好麻烦哦,可一戴就是到分手。 尽管库尔图瓦只戴过那一天,但这确实是他们的情侣手镯。 只是现在再也没用了。 沙德觉得放在自己这儿是一种浪费,太可惜了,库尔图瓦当时定制它们时很用心,这样的情义该送给他新的爱人,才公平。 毕竟他不再是……再也不是,他的唯一了。 沙德最后摩挲了一下它的花纹,郑重其事地举起来,放在手心中捧给他: “还给你。” 没有用一两个月,生日过完后,沙德的春困问题逐渐就改善了。但他被按在替补席上坐了半个月板凳,暂时得不到首发的机会,算起来前前后后确实是状态低迷了一个多月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