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动作的意义非凡,司立鹤不会不清楚,但还是这么做了。 “果然很衬你,喜欢吗?” 面对青年的发问,楚音却无法回答。 他当然喜欢,可喜欢的背后代表的是他不安分的心,他怎么敢说实话? 哪怕到了这样暧昧得只差捅破一层窗户纸的时候,楚音第一时间想的还是保全司立鹤的名声,即使他的心意已经呼之欲出,但他太清楚了,沾上他,司立鹤的人生就无异于多了一个污点。 更何况他的丈夫就在同一栋酒楼里。 楚音下定决心,飞快将自己的手抽回来,“我得走了。” 司立鹤更用力地攥住了他,这一次,连他空闲的想要摘下戒指的右手也一并抓住,近乎是质问的语气,“走去哪里,去找陈邵风?” 楚音被问倒了,但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跟司立鹤纠缠不清。他没有回答青年的话,只又快速地重复了一遍,“我真的得走了。” 司立鹤将他的挣扎看在眼里,继续蛊惑,“他有那么多的情人,却要求你为他守身如玉,你难道甘心吗?” 规矩只约束了他一个人,怎么可能甘心? 楚音胸膛剧烈起伏,他跟司立鹤离得好近,近到呼吸都交织在一起,他脑子里天人交战,迟迟无法作出回应,就在他愣神之际,司立鹤俯首准确无误地吻住了他的唇。 司立鹤的嘴唇真的很柔软。 楚音惊愕地瞪着眼,双手还被司立鹤牢牢地控制住,只要他一有挣脱的意图,司立鹤就会抓得更紧。 柔软的舌尖没费什么力气就撬开了楚音抿紧的唇。 温柔地挑逗与舔舐。 楚音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珍惜地亲吻过,他好像飞上了云端,整个人都陷入了软绵绵的云里,晕乎乎飘飘然,连自己是谁都不认识,只茫然地跟随司立鹤的步骤,笨拙地回应。 司立鹤很快就发现楚音根本就不会接吻,甚至连换气都没学会。 结了两年婚,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场情事,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吗? 楚音憋得脸都红了,极致的缺氧里骤然清醒过来,意识到自己踩了怎样的红线,猛地推开了司立鹤。 司立鹤撒了手,揩去唇角的晶莹,凝视着惊慌失措的楚音,“抱歉,是我情不自禁。” 没什么诚意的道歉,但被搅乱一池春水的楚音自然听不出来,他惶然地站起身,大口喘息着,已经没有办法再坦然地面对司立鹤,脚步凌乱要离开。 “楚音。” 在他的手碰到门把时,司立鹤叫住了他。 “为什么不勇敢一点呢,你明明也喜欢我。” 司立鹤用了“也”这个字,巨石般砸在楚音耳边,既挑明了楚音藏匿的心思,又回复了方才楚音的疑惑。 楚音落荒而逃。 门轻轻合上,司立鹤指腹摸过润泽的唇瓣,靠在沙发上笑出了声,“胆小鬼......” 一枚十几万的戒指换来楚音的一个吻,未免溢价。 可是他回想楚音通红的脸颊和无措的神情,以及恰到好处的欲拒还迎,又觉得是物超所值。 今晚司立鹤所言半真半假。 他确实收到了秦家的邀请函,但没有拒绝,只说自己不一定到场,结束了公务赶过来宴席已然开始,他预料会在寿宴上与楚音碰面,可还没有上楼就先遇到了哭泣的青年。 冥冥中注定楚音要被他抓在手里把玩。 人在脆弱的时候太容易被攻陷,楚音果不其然地卸下了心防。 至于那枚戒指,也不是司立鹤从圣彼得堡带回来的礼物,只是今日从手上摘下来放在西装口袋里忘记拿出的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