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清理出来的淤泥运走时,泄露出来流得到处都是,脏臭不堪。 文素素曾提出过明确的要求,并数次强调:“严禁一味指责,必须据此提出解决之道。” 孔定僵神色变幻,整个人如坠冰窖,他伏身下去,低哑道:“太后娘娘责骂得是,是臣无能,臣自视甚高,请太后娘娘责罚。” 施仲夫神色微楞,似乎有所察觉,脸色跟着变了,随着孔定僵一道赔罪:“臣无能,请太后娘娘责罚。” 其他朝臣见他们低头赔罪,虽感到诧异不解,还是紧随其后,齐声请文素素责罚。 文素素望着孔定僵他们,并不多言,道:“林尚书,你将大齐发放官员的俸禄,占据户部几成收益,实话告知众人。quot; 林尚书出列,叹息一声,道:“去岁户部收入三千六百八十二万钱,夏秋粮食两税收成四百九十三万钱,官吏的俸禄,约占据户部收入的三成,共计一千一百万钱。余下的三分之二,则是兵营的军饷,户部每年的储金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“注” 大殿鸦雀无声,有聪明人掐指一算,明白了些为何孔定僵施仲夫会赔罪。 林尚书道:“户部去岁的总支出核计三千三百一十七万钱,储金未曾核计在内,户部在十月时,已经停止非紧要的支出,待年后再发放。去岁财赋情况,已比前年有所好转。” 未曾计入的储金,支出,不过是让户部可怜的账目好看些,没出现赤字亏空。如此记账方式,前朝就已经出现,大齐也很好延续了下来,维持住虚假繁荣。 文素素的前后举动,一下将朝臣们打得措手不及,后背发寒。 占比如此大的薪俸支出,考评时无法例举出究竟做了那几件实事。 朝廷要他们何用? 朝臣们噤若寒蝉,万万没曾想到,为了几个新科士子的差使,火烧到了他们头上! 文素素曾明确表示,兵丁守护大齐,打造兵器的匠作营,还在不断增加工匠。 文人造反,十年不成,文素素数次明晃晃出动兵马威胁,她现在绝对不会动武将。 若是要精简官员,先只能是文官了。落到自己的头上,到时候该如何办。 一众人下意识先想到了自己的差使,飞快琢磨起衙门里的同仁,自己比谁有胜算...... 文素素声音缓和了几分,道:“百姓与商人,承担的赋税太重,何止是杀鸡取卵,是鸡刚破壳,便琢磨着割走一条腿。朕能明白众卿拳拳为国为民之心,可惜只有激情,忧虑还远远不够。众卿且回去,考虑如何革新。无论是自己衙门中出现的问题,或是各种策令的不足之处,要废黜,增补,皆可以提出来,将奏折,谏言递到吏部,沈相,你与曹尚书一并负责,将奏折,谏言一并整理交给朕。” 沈相与曹尚书一起应下,殿下朝臣跟着应旨,一口气只松到了半空中。 文素素并未提出要精简官员,只她让曹尚书负责。曹尚书是吏部尚书,她可是要借此考核官员的本事,好决定他们的去留? 大家一起朝殿外退去,神色沉重,不由自主琢磨起如何写奏折,提谏言,保住自己的差使。 至于吏部前新科士子闹事的风波,如今谁还顾得上他们? 文素素将殷知晦孔定僵施仲夫等人留了下来,前去了御书房,“你们且先到偏殿坐着等一会,朕先与孔参知政事到御书房说话。” 殷知晦等官员去等着,孔定僵随着文素素去了御书房,他此时完全摸不清文素素的用意,只能先稳住神,上前见礼。 文素素如寻常那般,指着椅子道:“无需多礼,坐吧。” 孔定僵谢恩后坐下,文素素开门见山道:“你是聪明人,对户部,朝政了解甚深,朕的想法,从未刻意隐瞒过,想必你已经看出来了。” “不敢不敢,臣不敢猜度太后娘娘的用意。”孔定僵谨慎地回答。 文素素笑了下,道:“这些时日朕收到了好些奏折,丁忧的官员等着朝廷传召,重新回来当职。还有些奏折,则参奏朕过于严苛,官员犯事只罢官,应当先贬谪,给官员改过自新的机会。朕有时候将这些奏折放在一起看,总感到啼笑皆非。官员丁忧,离开任上至少一年。这一年,肯定有官员去补缺。若官职一直给丁忧的留着,政务通畅,那要官员何用,早就该撤掉这个官职。若必须有官员当值,丁忧的回来了,补缺的官员又该去往何处?” 孔定僵心中没底,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