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姜画,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。 想起之前姜画给他打的那个电话,当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,此时想起来简直是漏洞百出,明明前一天晚上说什么都要来看他的人第二天突然改了口,还找了个那么拙劣的借口。 傅斯寒当即就找人打听,一打听不得了,那女人居然受伤进了医院还跟他一声不吭。 到医院的一路上,傅斯寒一直阴沉着张脸,不断催司机开快一点。 到了医院,傅斯寒没有直接去病房,而是径直找了姜画的主治医生,确定姜画的伤并没有多大的问题,再修养一两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,不过以后要小心一点就是了,毕竟受过伤的韧带,比起完全正常的肯定要薄弱一点。 姜画战战兢兢等了一个多小时,那颗悬着的心刚放下去,病房的人就被人从外面推开,门口站着那个风尘仆仆的男人,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她。 不光是她,就连傅思眠都下意识从凳子上站了起来,一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。 傅斯寒看都没看她一眼,冷声说到:“你先回去,你的账以后再慢慢算。” 姜画就眼睁睁看着暂时判了缓刑的傅思眠头也不回地溜出了病房。 姜画:“……” 傅思眠离开的时候,甚至贴心地替他们带上了房门。 傅斯寒径直走到病床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忐忑不安地小姑娘,眯着眼笑了笑:“长本事了?现在都学会隐瞒不报了?!” 姜画第一反应就是装傻,她雾蒙蒙地望着傅斯寒,朝他张开手,声音可怜兮兮:“傅斯寒,你抱抱我嘛!” ☆、第三十五颗糖 第三十五章 “傅斯寒, 你抱抱我嘛!” 姜画原本以为傅斯寒是拿她的撒娇是没办法的,可是她等了一秒、两秒、三秒……他就像没听到一样, 身形一动未动。 病房的窗户不知被谁拉开了一条缝, 外面呼啸的寒风透过窗缝刮进房间里, 将杏白色的落地窗帘掀起一个不小的弧度, 也驱散了屋里的暖意, 姜画下意识瑟缩了下。 屋顶的白炽灯亮得有些晃眼, 她却始终固执地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。 男人是冒着夜里料峭的寒意匆匆赶来,身上还沾染着未褪尽的夜风,克制住眸底翻涌的情绪, 傅斯寒没什么表情地迎上姜画的视线。 在姜画的印象里, 傅斯寒一开始对她,总喜欢似笑非笑地嘲讽两句,后来又对她极尽温柔和耐心, 像这样冷冷淡淡仿佛面对陌生人的神情,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。 姜画觉得心里突然就有点慌。 她往前费劲地挪了下身体,直到一只纤细的手抓着傅斯寒外套的袖子,才稍稍放下点心来。傅斯寒不喜欢不相干的人的触碰, 幸好他还没躲她。 有了这个认知, 姜画拽着他袖子的手晃了晃,声音又软了两个度:“傅斯寒, 你是不是不理我了?” 除了以前闯祸被周琳收拾的时候,姜画会服软求姜成峰帮她说好话,这么多年来还没对谁这么撒过娇。 傅斯寒依旧冷着张脸, 姜画原本以为他会继续拿她的话当做耳旁风,谁知他竟然干脆果决地说出个“是”字。 姜画愣了下,在心里将他的答案默了一遍,傅斯寒的意思是他不会再理她了? “你说真的?”姜画死死盯着傅斯寒的眼睛,似是想要看他究竟有没有在撒谎,“除非你你完整地说一遍你不理我了,不然我不信。” 虽然话是这么说,但是姜画的心里还是忐忑得不行,之前每一次,只要她稍稍服个软,傅斯寒就会无条件妥协,可是此时怎么看都觉得他没那么好说话了。 傅斯寒哼笑一声,睨着姜画:“看你这样子是丝毫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?” 他是真的生气,或许这在姜画看来是小事,但是在他眼里,姜画比一切都重要,他看着膝盖上绑着厚厚绷带的小姑娘,比谁都要心疼,比谁都要想将她护在怀里。 可如果他按照心里想的这么做了,下一次再出现这样的意外,姜画或许还是会因为一些并不重要的借口瞒着他。 听到傅斯寒说了这么长一句话,姜画惊喜的看了他一眼,很快又垂眸,做出一副乖巧反省的模样,态度端正,回答:“认识到了。” ?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