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铺较多的西市场探路,没人代销也没事,大不了去市里的商场。 总不能说,她没了知名设计师的名号,就连设计做工的技能都没了被认可的价值。 这天上午,雁临忙着打包牛仔裤的时候,大军过来了。 雁临端详着他,“看你这几天好像都有些打蔫儿,有事?” “没有,”大军赔着笑,“雷子说你今天就能做完手头的衣服,我想让你去医院看看远哥。今天伯父伯母一准儿过去训他,你要是在场,应该就没事了,起码不会一训大半天。” “那走吧。”雁临一面从衣架上拿过外套,一面问他,“你哥怎么惹到长辈了?” 大军可不敢跟她什么都说,“我不清楚,盼着你能问清楚呢。” 雁临一边眉毛扬了扬,根本不相信,却也没追问。 -------------------- 第10章 是谁先心动 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 大军心急如焚,只想雁临先一步抵达医院,然而怕什么有什么,两个人脚步匆匆地转过病房长廊,便看到了陆博山和林婉步履匆匆地进病房,背影都透着火气。 大军看雁临一眼,然后拱手作揖地求她到了病房门近前,想瞧着有没有适合的机会,推她进去打圆场。 雁临来都来了,又见大军急得要挠墙,只能顺着他的意思。她其实不想介入甚至不想了解任何人的家庭矛盾,今天却无法如愿。 病房门没关严,里面的对话陆续传入她耳中。 门里的陆博山和林婉,俱是铁青着脸。 此时的陆修远站在窗前,望着楼下的休息区域。听到门被有些用力地推开,他回头望一眼。 “你自己说,干了什么好事儿?”陆博山强自克制着心头翻涌的种种情绪。 陆修远说:“调整治疗和康复方案,不行?” “说的简单,实际是怎么回事?”林婉语气中伤心与恼火并存,“只说好几种药的风险和副作用,是你该擅自做主的?你到底把家人当什么东西了?冷血的摆设?” 陆修远轻吁一口气,“除非我生命垂危、神志不清,你们才有权为我做决定。我目前神志清醒,前所未有的清醒,有权选用或放弃某个治疗方案。” 他只能尝试用相关规定跟母亲沟通。这两天也正烦着,想杜绝扯老黄历的可能,那只会更添一份不耐。 林婉气结。 陆博山将话接过去:“少东拉西扯的!你行使你的权利,可以,但我们能不要要求一份知情权?对,像我们这样不尽责的父母天底下难找,你怎么疏远都行,但是雁临呢?你合法的妻子,她知不知道这些?你有没有问一下她的意见?她能同意你干这么冒险的事儿?” 这样的话,说着的人绝不会比听着的人好受一分。 陆修远又吁出一口气,牙关微动,转头睨着父亲,“问雁临的意见?问了她能怎么说? “建议我保守治疗,我好不起来怎么算?支持我冒些风险选择新方案,我废的更快又怎么算?这是谁能给谁意见的? “你们伟大,你们讲什么一家人同舟共济,我不行,得分什么事儿。” 他不允许任何人因为这种事,感觉有恩或亏欠于他。有恩怎么都好说,亏欠的话,保不齐成为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儿。 林婉伤心欲绝,泪眼模糊地望着修远。 陆博山深缓地呼吸着,眼底十年二十年不遇地泛出泪光。这样算来,他这两天的眼泪有点儿多。 他也是军人出身,怎么会不理解军人在这种时期的心境和选择。 他做不到理解的是自己的儿子,哪怕儿子在军中比自己当年出色良多。 那是不一样的。 他希望儿子是自己毕生骄傲的同时,自己也能成为儿子哪怕只有一点点依赖的至亲。 他总是做不到,做不好,儿子总是抗拒与他像正常父子那样相处,不在他伸手搀扶时下意识推开,已是莫大的进步。 昨天,修远两位上峰、两个战友赶来看望。陆博山全程在场。 两个与他年岁相仿的大老爷们儿、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