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痛苦,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沉先生,在我心里,他是一坐高山,巍峨雄伟,永远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。 可此刻,他耷拉脑袋着靠在女人的肩头,身边有几个黑衣保镖扶着,不至于全压在女人身上。 “宋姨,好久不见。”女人气喘微微,和宋姨打了声招呼。 “余小姐,辛苦您了,大晚上送老爷回来,我来送老爷上去吧。”宋姨说着就要接过沉先生。 可这位余小姐却是侧身,笑着说:“没事宋姨,禹哥哥也是因为我才被灌成这样,以前他喝醉的时候也是我来照顾他的。不打紧,你们休息就好。” 宋姨脸色一僵,点点头便退开,而那位余小姐从始至终没有看我一眼。 我僵在原地,浑身的血液往天灵盖涌,突然一阵惊雷划破夜空,电闪雷鸣,亮得晃眼。 我缓缓动了动半边麻木的身子,走到沙发处坐下,呆滞地盯着桌上的水果,迟疑片刻,我拿起一颗苹果递到宋姨手里,“姨……脏……脏……” 宋姨心领神会,赶忙多拿了几个苹果去洗净,我盯着宋姨的身影消失在拐角,拿起桌上折迭的水果刀,藏在了袖子里。 宋姨回来的时候,我正往上走,指着她手中的苹果:“干净……你吃。” 说完我加快脚步,穿过长廊,来到沉先生的房门。 很久之前,这一层的房间为了我能方便进出,全换成了无锁门,当然也包括眼前这一间。 保镖已经出去了,这个女人却迟迟不离开。我脑袋混混沌沌,推开门却见女人背对着我坐在沉先生的腰腹上。 她微微弯腰,想要故技重施,低头的瞬间我冲了上去,掏出身上的折迭刀朝她后腰狠狠扎了进去。 “噗呲——”我迅速抽刀,感觉到鲜红的血喷溅到我的脸上,女人不可置信地回头,从床上滚了下去,脸蛋痛苦地扭曲成一团,游刃有余的表情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恐惧。 她表情痛苦,迟钝地看了眼自己的伤口,又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,终于大声尖叫起来,“啊——救命——” 场面一度混乱,保镖、佣人、私人医生鱼贯而入,夺去我手中的凶器,却谁也不敢靠近我。 喂了醒酒药的沉先生清醒过来,他来到我身边,蹲下,面容沉静,射向我的目光有如实质,死死扼住我的咽喉,我僵在原地浑身冰冷。 “沉离,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?”这是他第一次指名道姓的喊我,声音冷漠得仿佛陌生人。 “我……我……”手一直在抖,声音也是,我想咽口水,却发现现在连呼吸也困难起来。 沉先生不再看我,拿出手机,顿了一下,随即拨了一个电话。 “夏承轩,过来一趟。” “有事。” “嗯,她把余玫钦给扎了。” “十分钟。” 余玫钦被医护人员抬了出去,不一会,其他人也全都离开,只剩我和沉先生。 他没看我,站在窗台,拿了根烟叼在嘴上,掏出打火机放在手心把玩,不时发出咔哒的清脆声响,随后火光燃起,苦味蔓延,我捂住胸口剧烈咳嗽起来。 这是沉先生第一次在我面前抽烟。 夏承轩来的时候,我正伏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咳嗽,他是上次的那个医生,还是带着那副银质眼镜,斯斯文文,见到满身是血的我也一点不慌张,他只是叹了口气,把我起来往外走。 “爸……爸……我……我……错了……我……”我挣扎着朝他伸出双手,“爸爸……沉……爸爸……” 我胡言乱语,也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,泪水盈满眼眶,面对这样的沉先生,心里破了一个大洞,我不想这样离开,我错了,我不知道怎么了,我…… 纵使有再多话,我却碍于口吃不能表达分毫,我痛苦地撕扯着胸膛,字字泣血,固执地朝他张开双手,“抱抱……爸爸……抱……” 有话说:爸爸会怎么选择呢?抱还是不抱。 每一个收藏和评论都是我码字的的动力!请不留余地地砸向我吧!爱你们m.DaOjUHUishou.cOm